萧景珣看了她半晌,突然就笑了。
“行了,你不愿意说就不说,朕又没说什么,哪里值当你这般生气。”
“朕的错,好不好?”
顾窈听着他这话,扑哧一声就笑了。
两人将这话题揭过去说起了别的事情,过了一会儿功夫,就有宫女提着食盒鱼贯而入,摆了满满一桌的饭菜。
两人一块儿用了膳,萧景珣还陪着她歇了会儿午觉,快到寅时才去了勤政殿。
临走时,萧景珣深深看了顾窈一眼,温声道:“朕只是想告诉你,朕是帝王,也同样是窈儿你的夫君,是祉哥儿的父亲,有些事情,不管关系到谁,你都可和朕说。”
“你方才和端嬷嬷说那些话,便是有些迁就太子了,按着宫中的规矩,他也得叫你一声昭母妃。”
“更何况,朕也不会叫窈儿你一直都只是个贵妃。”
顾窈听得这话,眼底露出几分诧异来,不等她开口,萧景珣就又开口道:“行了,别紧张,祉哥儿还小,李家的事情也还没处理,等再过几年吧。”
顾窈听了,点了点头,也没有说什么不敢妄想皇后的位分。
她既进了宫,自然是想要坐到皇后的位置的。更别说她还有祉哥儿,她当了皇后,祉哥儿便是嫡子,身份上也不会比萧起差。
见着顾窈点头,萧景珣忍不住勾了勾唇角,伸手按着她的肩膀道:“行了,别送了,你若还想睡,就再睡会儿吧。”
顾窈点了点头,目送萧景珣出了内室。
方才萧景珣说的话也落在了端嬷嬷的耳中,端嬷嬷眼底露出几分喜色来。
她就说嘛,皇上早有这个心思封她们娘娘为皇后。只是,这事情急不来,不然就是给他们娘娘树敌了。
再怎么,也得等太后和李家的事情处理了才好。
她瞧着如今皇上对李家是愈发没了耐性,想来李家也风光不了多久了。
宝屏的事情到底是没瞒住,不过几日就传遍了整个后宫。
有人诧异有人唏嘘,觉着梁氏平日里温柔贤淑,背地里竟也纵着人随意作践自己身边原先的大宫女。
那宝屏也是个可怜的,跟了这么个主子,若不是娴妃娘娘无意间在御花园里碰着宝屏偷偷躲在假山后哭,问了她一句,因着看不惯这事情就开口和梁氏将宝屏要到了她的宫中,这宝屏说不定再过些日子就被人给折腾死了。
毕竟,这宫里头作践人的手段那么多,宝屏又是骤然从高处摔下,郁结于心又备受委屈,肯定是熬不过去的。
这宝屏倒是个有福气的,偷偷躲着哭都能撞倒娴妃娘娘,要不然哪里能这般好命。
顾窈听蒹葭说着外头的流言蜚语,眼里带了缕缕笑意。
“娴妃姐姐这是顾忌着我呢,才将事情揽到了她的身上。不然,那边猜到我身上,心里头还不知怎么嫉恨我呢。”
娴妃帮人帮到底,顾窈心里头很是感激。
她叫了蒹葭送去了两罐上好的敬亭绿雪以作谢礼。
东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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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氏那日震怒之下很是想叫人将丹珞给杖毙了,可又怕先有宝屏的事情,丹珞又死了,传到外头去叫她这个太子妃的名声也受了影响,所以,只命人以欺瞒的罪名打了丹珞十板子,一顿板子下来,丹珞至今都起不来,梁氏却早已将她降为了粗使宫女。
梁氏听着外头的流言蜚语,脸色难看得很,她重重将手中的茶盏放在桌上,很是恼怒道:“本宫也是被丹珞那贱婢给蒙骗了,哪里是本宫故意纵着她作践宝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