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看了梁妍一眼,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梁妍心酸的看着自己爷爷:“爷爷,你说吧,我没事。”
“一共两句话,‘妍梁,我恨’另一句是‘妍梁,快跑’……”
老爷子话说完,梁妍几乎站不稳:“我父母……恨我?”
老爷子摇头:“不是那样的……孩子,不是……也许是恨我……”
“爷爷?”
老爷子长叹了一口气:“罢了,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老爷子到客厅中央摆着扁担底座的地方,启开底座,里边另有玄机,是用红绳黄纸的封着一坛罐子,黄纸上还有许多奇怪的符号。
他小心翼翼的把罐子拿出来,颤抖的手不停摩挲罐口的红绳。
就在这时,卫生间紧闭的门传出碰的一声,好像被人用力从内往外推。
文二吓得一抖,赶紧站到张默身后,顾玲玉担忧的看着卫生间方向。
张默看了顾玲玉一眼,从顾玲玉的反应能知道那东西没出来。
“你们不用担心……它们出不来。”老爷子一滴浑浊的老泪打在手背上。
“那老道人最后留下的不光是根扁担,还有我要他做的这个……”老爷子哽咽住说不下去了。
“老爷子……这是?”张默只好再追问一下。
“这是我儿子和儿媳的另一半魂魄……”老爷子多年的秘密终于说出了口:“那道人说我儿女都将成为新的水鬼,我马家人行的端坐得正,我不能让他们成为那样的东西……所以……所以我让道人做了这个缚鬼的东西。”
文二头皮发麻:“他就不能超度了他们?”
老爷子悲伤的摇摇头:“那得是真正的高人才能做到,一般人哪有那么大的功德修行啊。现在能找到懂道法通阴阳的大师都难啊。”
想到挂牌算命的小叔,几人都没法反驳……
未必是高人少,主要是骗子多啊……
张默看了眼罐子取出的底座结构,恐怕扁担插进底座里时,是正好抵在罐子上边的。
老爷子扶着罐子,非常痛苦:“这罐子里封的是湖水还有我儿子儿媳的头发。道人做了法,是个不得解脱的办法,他们做不成鬼也害不得人,缚在这湖水里不得超脱。”
接着老爷子比了个往上插扁担的手势:“扁担有定魂的用处,当扁担悬在上边的时候魂魄连翻身也不能……他们二人就这样数年束缚在窒息的痛苦里。”
文二咋舌:“这也……太狠了……”
张默悄悄踩了他一脚。
老爷子看着这罐子心里跟刀割一样:“我也舍不得啊,可我总不能放着马家人成为那样的东西去害人啊。”
文二憋不住了:“就没别的办法么?你儿女不是人啊?你这么折磨他们合适么?”
老人不说话,张默踹了文二一脚:“闭嘴,有别的办法还会用这逼不得已的办法?”
张默知道这事老爷子没做错,总不能让死去的人继续循环害人,但是这对无辜的夫妇代价也过于惨重了,确实让人唏嘘。
老爷子把罐子推给张默:“老头我老了,你是个明理的孩子,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你帮我个忙?那道人当初就说的很清楚,当这个仪式阴狠,灵魂被缚它们必将心生新的恶念,现在已经情况失控了,事到如今我赔给他们一命可否?”
话说到这个地步,张默反而为难了:“老爷子,这哪里是我说了有用的?它们现在找来到底是要做什么又有谁能说清?”
一直沉默着的梁妍开口了:“我父母因我而死……它们想要的是怕是我的命吧……”
顾玲玉赶紧插话:“不会的,妍梁姐姐,你不要乱想。”
梁妍惨淡一笑看向文二:“刚刚他们已经对我动手了……”
文二躲开梁妍的视线,低头没说话。
老爷子却急了:“它们对你动手了?”
梁妍惨然一笑……
老爷子赶紧辩驳:”它们恨我是应该,但是怎么会要害妍梁……这事不行,老头子我拼了老命也不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