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鸭毛步子更疾。
他全身被袖子遮个风雨不透。
就像头发到脚趾,全让浑厚的袖风所遮掩。
韦鸭毛走得更快。
他的步于越密,双袖的急风更劲。
这时离轿子不到七尺,袖风已成莱恐。恐的声音,像两面大鼓,在互相碰击着。
而韦鸭毛全身也膨胀了起来。
他遍体都布满了真气,一个本来枯干瘦小的老头,变得像高鸡血一样的胖。
然而高鸡血却知道,他这个江湖上从未背叛过他的老拍档,已使出他的看家本领“干元大周天小阳神功”,以六十年来苦修的纯阳元功,使得轿中人的暗器无法破这浑实淋漓的元气而入。
他要一气摧毁这顶魔轿!
韦鸭毛已逼近轿子。
还有五步。
韦鸭毛准备以先天黑气之“干元大周天小阳神功”,把轿子震个粉碎。
还有四步。
轿子里的人似乎想不出什么法儿来制住这一股势莫能御的内家真气。
若硬闯出来,势必要和韦鸭毛硬拼。
韦鸭毛武功不杂!内力却纯,这一身内气之盛,决不在铁手之下,纵横江湖,能够与他“干元小阳神功”相持的人,确也不能算多!
就在这时,帘子一掀!
一只白玉般的手指,向下指了一指。
疾的一声。
手指又很快的收入帘内。
高鸡血突然尖叫一声:“小心!”
他的人胖,声音却尖。
他叫的时候,整个人掠起,他的人胖得像一粒球,肚子又圆又突,当他掠起时,就像一粒柿子,遽然飞上了天。
可是没有人能形容他的速度。
就像赫连春水那一枪,比之尚且还有不如。
韦鸭毛一愣。
他见帘中伸出了手,以为要向他攻击,正全力以赴,凝神以待,不料手指又缩了回去。
便在其时,突觉脚心一痛。
这一痛非同小可,他立时感觉到一口细针,正自脚心直冲上内庭穴,转入昆仑穴位,破跗阳而上,一刹间已过三道要穴!
韦鸭毛只觉剧痛难当,“干元大周天小阳神功”一散又聚,强自压下,要逼住那一口尖针上攒!
这时候,帘子一掀,那只手又伸了出来。
雪白的手。
修长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