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惜朝道:“要是息大娘拒见,那就表示有问题。”
黄金鳞道:“她要是真来个相应不理,我们……是否真的要挥军攻城?”
鲜于仇望望城墙,望望索桥。再望望深河,道:“只怕……这儿不好攻。”
黄金鳞有些愁眉不展地道:“问题是:文张文大人交待过,毁诺城是拉拢的对象,最好不要树敌。”
冷呼儿冷笑道:“文大人?他懂个什么、半年前他还是个地方小官,而今乘了风掌了舵,也来发号施令了。”
黄金鳞笑道:“还是冷二将军豪气,拿得起主意!”
蓦地,呼地一声,一枚响箭,疾射而来,顾惜朝左手一翻,已抓住响箭,拆开箭尾的字条一看,喜道:“息大娘肯接见我们了”
冷呼儿吟哼了一声道:“量她区区一个小城主,也不敢得罪我们这些朝廷命官。”
只见铁索桥又慢慢放了下来,黄金鳞等你望我,我望你,宋乱水道:“公子,看来,那婆娘是要我们走过去……”
霍乱步即道:“不可以,前车可鉴!”
冯乱虎道:“咱们可以留大军在此,派代表过去。”
霍乱步道:“可是,谁要是过去,势必要干冒奇险。”
黄金鳞忽笑道:“下官素来胆小,冷二将军一向艺高胆大冷呼儿脸色都黄了,强笑道:“不行,不行,要论胆色,还是鲜于将军行!”
鲜于仇忙摇手道:“我哪里及得上冷将军你!何况冷将军,有双羽翼,可以滑翔,我么?那是连泳术也不会,怎能负此重任……”
顾惜朝忽道:“我去。”
霍乱步道:“大当家,不行,你怎可冒险犯难?”
顾惜朝冷笑道:“人家已打开了大门,咱门总不能连代表都派不出一人!”
宋乱水道:“我随大当家去。”
黄金鳞忽道:“可能谁也不必去。”
霍乱步道:“哦?”
黄金鳞道:“因为他们已经派人出来了。”
桥心有一个中年妇人,正缓步栅栅走来,远远看去,脸貌甚是绢好,发尾扎着蓝色头巾,随风飞曳,然而走得越近,越感其秀气迫人。
顾惜朝走到桥头,躬自一揖,道:“拜见息大娘。”
妇人道:“谁是顾惜朝?”
顾惜朝:“在下正是。”
妇人道:“咱们已替你料理了敌人,你还要做什么?”
顾惜朝彬彬有礼的道:“大娘名闻江湖,却无缘一见,今特来拜会。”
妇人笑啐道:“呸!我叫秦晚晴,才不是息大娘,你要见息大娘是吗?”
顾惜朝一愕,忙道:“是。”
秦晚晴一笑,回手一撒,一朵金花烟火,直冲而上,不一会,桥上又走来了一个老妪,一步一顿,手拿白色藤杖,然而眼神甚有风情,顾惜朝又一揖:“晚生拜见息大娘。”
老妪点了点头,问秦晚晴:“他说什么?”秦晚晴大声说了一遍,震得在丈外的众人,耳朵嗡嗡作响,心里都吃了一惊:没想到这秀气妇人,内力如此充沛。
只见那老姬道:“他要见息大娘呀?”
顾惜朝知道这老姬耳朵有点不灵光,也运足气道:“婆婆不是息大娘?”
老妪笑道:“息大娘,她是我这般年纪就好罗。”咧嘴一笑道:“我叫唐晚词,你要见息大娘,好,这也不难。”扬手一甩,啪地又在半空炸出一朵银色的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