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白璱不为所动,只是脸色已经不大好看了。
宛若卿听得城内传来的情报,看着景言道:“倒是差不多了,我的信已经写好了,你让人送过去吧。”
“写了什么?”景言很好奇。
“不是你该问的。”宛若卿瞪他,“送去就是了。”
景言依计而行,没几个时辰信使就回来了:“白璱看太后娘娘的信以后,忽然大叫一声:天要亡我御世,就吐血晕过去了!”
宛若卿大笑:“太好了果然不出我所料。”
“什么意思?”
宛若卿让众人退下,只留下景言一人:“我怀疑,这一战,裴澧夜根本不愿出战,怕是白璱等人苦苦支撑,为首的就是白璱。你知道,上次我一鞭子下去,他起码要有一年半载才能行动自如,现在才几个月,他行走还需要坐轮椅,可见伤口并未恢复全,不能劳累。”
“我明白了。”景言笑道,“你连着三日让人在西直关内发生一些***乱,让他去处理,就是要让他过度劳累。”
宛若卿一脸“孺子可教”的表情:“正是,到了今日,我相信他已经很累了,而且他不是圣人,只是喜怒不形于色罢了,之前发生这么多事,我就不信他一点都不生气。”
“你还没说你信上写了什么呢。”景言有些急。
“没什么。”宛若卿笑道,“只是说了一些事实,告诉他,我已知他家皇帝不肯出战,且有方法联系到他,若他再不出战,他一直隐瞒的事情,将无法再隐瞒了。”
景言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你是说……御儿?”
“我拿孩子做王牌,是不是个坏母亲?”宛若卿苦笑,“我之前之所以不停地逼他,就算知道那些计策对他来说怕是无效,我还是用了。我就是要让他觉得,我已经无计可施,要孤注一掷了,所以他才会急了。”
“小姐,你一直是个好母亲。”景言叹息一声,“我知道,即使所有的计策都不成功,你都不会把御儿当牌打。”
宛若卿忍不住拍拍他的肩:“还是你了解我!”
景言忍不住退让一步,躲开她的手:“我这就去准备开战的事宜,怕是快了。”
“我已经让人混进御世国的军队之中,现在白璱一倒,西直关内群龙无首,正是策反的好时机,我想,趁白璱没醒之前攻城,到时候让城内的人打开城门,让我们攻进去。”
“好!”景言点头,“我去点兵。”
这是一场恶战,怕是比霍格那一场更难打。
白璱虽然昏迷,可效忠他的将士并不少,虽然群龙无首,却也不会太乱。
这次把他气得吐血,还要归功于之前她的那一鞭子,若不然,此刻绝不会如此顺利。
想起那鞭子的由来,那日那个穿着白袍战衣的男子,率兵如天而降,到敌营中救出她来,那种场景,再也不会有了吧?
宛若卿苦笑,轻轻念叨:“阿图,阿图……”
如今,她再没有人可以依靠,都要靠她自己了吧?
如履薄冰,如临深渊,一旦一步错,便步步错,回不了头。
可这仇,她必须报,哪怕穷极一生。
正文 攻入京都
宛若卿***御世国的内奸帮他们打开了西直关的大门,让这场战役变得简单起来。
当他们攻入西直关内,御世国军的中军帐的时候,白璱依然在昏迷之中。
宛若卿甚至来不及跟他叙旧,他就已经被汹涌而至的西凉军活捉了。
所幸,他还在昏迷中,所以他可以避开这一难堪的时候。
曾经是他想至于死地的女人,曾经是他觉得会影响他的主子前途的女人,曾经是他最不屑最瞧不起的女人,如今,令他变成了阶下囚。
如果他清醒着,也许他会选择自尽吧?
“把他抬走去后方吧,对了,得让缨络亲自照顾他,防止他跑了。”宛若卿对景言吩咐道,“这事,就交给缨络了,希望那丫头不要让我失望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