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的时候,你亲自进来鼓励我。我坐月子的时候,你又为我到处奔走,瞒上瞒下,帮我求来圣旨,保御儿身份。你明知御儿不是你亲生,却立他为太子,这些,难道不都是你保护我的方式吗?”
“可我是男人,男人保护女人是应该的。”赫连图打断她的话,“可是反过来让女人保护男人,我会觉得我很没用。”
“所以你下旨,想让西凉军有更辉煌的战绩,让你这个皇帝更好看,甚至发密旨让我回来,继续让赫连珏独战,是为了让我看到你领导有方,政策得当?”
那封密旨,宛若卿藏了起来,并没有给赫连珏看。
“可惜我还是失败了!”赫连图一脸沮丧。
“阿图,你听着,我只说一次,以后都不会说。”宛若卿将御儿抱到内侧,自己坐起身,正色看着赫连图,“在我心中,夫妻是这样的。我有事的时候,你帮我,我有事的时候,你帮我。这种帮,是不分男女的。夫妻是同林鸟,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他们的家更好,你是,我也是。没有人规定这件事只能给妻子做或者丈夫做,只要是对我们的家好,谁做都是一样的。”
赫连图坐起身,看着宛若卿:“阿陌……”
“我知道你大男子主义作祟,周围的,在西凉生存的人都是这样生活的。男主外,女主内,是不是?”
赫连图点点头。
“可是我天生不是那种会在家相夫教子的女人,不然我为什么使计让裴澧夜休我下堂?”宛若卿看着他,一字一句地道,“我留在裴家,他对我也不差,我下半辈子衣食无忧,而且当时,我并不知道我娘亲的事,可我还是坚决要离开他,为什么,你想过没有?”
“我选择你,除了爱你,还因为,我以为你足够了解我,给我足够的自由,给我足够的尊重,给我和你一样的权力,我们是平等的,而不是你高我一等,而我只能做你的宠物,你的寄生虫,这些都不是我宛若卿的风格。”
赫连图沉默了。
“而我要的男人,不用太强大,不用把一切都给我准备好。如果我的男人够尊重我,我愿意帮他一切都打理好,为他做我会做的一切,你明白吗?”
“阿陌,我想我明白了。”赫连图深吸一口气,“对不起,原来我还是不够了解你。”
宛若卿笑起来:“你现在了解也来得及。”
“你放心,我以后再也不会去听那些闲言碎语。”赫连图笑起来,抱住她的腰,把头靠在她肩上,小声道,“御儿睡熟了呢?”
“嗯?”怎么忽然转了话题?
“你说过,等春暖花开……”
咳咳
“真是播种的好季节呢。”赫连图轻轻凑上唇,吻上她的脖子。
“我什么时候答应过。”宛若卿嘻嘻笑起来,躲过脖子上酥酥麻麻的感觉,“别闹,好痒啊。”
“还有更痒的要不要?”赫连图笑起来,手拂上她的背,越过脖子,将她头顶的簪子摘了下来,一头秀发,如瀑布般垂下,直到腰际。
晃动间,赫连图的手已经放到了她的腰上,唇在轻喃:“连日赶路,会不会太累?”
宛若卿失笑:“只要你不累就行。”
说完,抓过他的手腕号脉。
“看起来,你真是个听话的病人。”四个多月调养,赫连图的身体底子已经好了很多,房事只要不太过频繁劳累,胜任肯定没有问题。
“那当然,为了今天,我准备了很久呢。”赫连图笑起来,轻轻解开她的腰带,“我只想问,你准备好了没有。”
宛若卿笑起来,吐气如兰:“和你一样,我也准备了好久呢。”
“那就好。”赫连图的手轻轻在她身上摩挲,唇从她的额头开始,一点点,往下滑,鼻尖,朱唇,脖颈……
好似鉴赏一件世上最完美的瑰宝,舍不得漏掉她身上任何一丝美好。
宛若卿闭上眼睛,身子慢慢地倒在床榻之上,伸手,捧着赫连图如花美颜,轻轻解开他领上的龙凤扣,柔荑划过他白皙,不算健硕,却已经少了病态的胸口,缓缓而上,绕过他的脖颈,肩胛,将他的衣衫往外慢慢剥落。
每一次手指的接触,都能让她手下的男子轻轻抽气。
随即,他光luo的身子压在她身上,诱人的唇贴在她耳边轻喃:“今天才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呢,要不要点上龙凤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