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她不能太精明能干,亦不能太强势,那太抢风头,会引起裴澧夜的注意的。
“我和冬雪妹妹近日无怨,往日无仇,我怎么回去诬陷她?”宛若卿只能说些场面话,“我是王爷的正妻,所要做的便是让王爷没有后顾之忧,让王爷的妻妾都能以王爷为重,一切服侍王爷,以王爷为天,又怎么可能做出让王爷家宅不宁的事情来呢?”
说着,她的眼圈红了,浑身发抖,似乎极尽委屈,却又无言以对!
她虽然木讷,可长相绝对不错,所以一哭,说不定能让男人心软呢。
没有办法之下,这也是一个办法。
裴澧夜看着她又惊又怒的样子,满脸委屈,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的样子,竟有些我见犹怜,梨花带雨,一下子,便有些看呆了。
早知道这女人长得不俗,不过今天看起来,却另有一番风味。
似乎……还不错呢!
两人正默默对视,忽地门口传来一声女人的尖叫,很快,跑进一个裴府护卫,一进来就拨开人群,径直走到裴澧夜面前:“王爷,属下在执勤的时候看到冬雪夫人想要爬墙离府。”
“爬墙?”裴澧夜眯起了眼睛。
宛若卿这才想起了,这次事件中一个非常非常重要的人物始终没有到场,看看前来围观的,小厮丫鬟,连艳梅都不声不响躲在角落观看呢,偏偏少了那个差点被诬陷的冬雪。
这似乎说不过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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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为何爬墙?”裴澧夜看着冬雪。
那侍卫抢着回答道:“属下是这么问夫人的,可是夫人不回答我,所以属下不得已,无礼搜查了夫人的包袱,结果搜到了这个!”
那侍卫当场打开冬雪的包袱,里面放着一个药包。
宛若卿一眼就认出来了,是双子柏,和胭脂要去诬陷冬梅的那个药包一模一样。
事情忽然变得复杂了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裴澧夜皱了眉头。
“回王爷的话,小的家中以前也是开医馆的,所以认得些药,此药虽然被磨成了粉,但是色香味还在,所以小的一眼就认出来,是毒药双子柏。”那侍卫回答地有条有理,“小的见兹事体大,所以赶紧拉着夫人来见王爷。”
听那侍卫这么一说,胭脂如蒙大赦,大叫一声:“王爷,王爷,贱妾冤枉,冤枉啊,是她诬陷我,是冬雪诬陷我的!”
裴澧夜把药包往冬雪面前一丢:“说,到底怎么回事?!”
冬雪紧闭嘴唇,死活不肯开口。
那侍卫又道:“王爷,小的知道这种毒药,每家药铺都备货很少,每月卖出去的分量也是很少的,而且能卖此种药的,都必须是老字号,还得到朝廷特许的,所以小的认为,应该找药铺的掌柜来问问。”
裴澧夜一听,赶紧点点头:“如此最好,这事就你去办吧,把可以买这种药的掌柜都叫来!”
“是!”那侍卫赶紧复命去了。
宛若卿轻轻皱了一下眉头,暗自思忖:这裴府一个小小侍卫,竟然如此伶牙俐齿,条理分明,还有勇有谋?
这个人,来历必定不简单。
正文 男人床上的话也信?
大家都在原地等待,不过并没有等多久。子夜之前,那侍卫便将各药铺老板从被窝里“挖”到裴府来了。
这小小侍卫的能力,可真是够强大的。
宛若卿暗皱眉头,奇怪了,难道是何伯他们派来的人?*
可是在裴府这么久了,上次何伯还来过裴府,他不可能不告诉自己啊。
而且这侍卫太过强大了,难道不怕姓裴的起疑心吗?
她一向告诫自己的手下们,成为一个最好的卧底,就是一定要不引人注意,不要让为自己成为风口浪尖上的人物,这是最好的方式。
怎么看,这侍卫不像是自己人呢。
可他为什么要帮她?
“你们认认,这里面的,最近有谁去你们铺子买过双子柏!”裴澧夜看着跪在地上的药铺掌柜,冷着脸。
立刻有药铺的掌柜认出来了,指着冬雪道:“这位夫人有到小的铺子买过双子柏。”
“那她呢?”裴澧夜指指还跪在地上的胭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