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汐心中冷笑,本还对这个所谓的爹少了一些厌恶,没想到真是狗改不了吃屎。这般的话是什么意思?这般说,就是她云汐不明事理,不孝不义?
此时,朝堂之上,也因为同样的事情发生着一出闹剧。
原本在数月之前已经是回返匈奴的和亲队伍,在数月之后竟然又重回跃龙。并且,这次匈奴来人气势汹汹,完全和上次的友好谦恭截然相反。
皇上轩辕肖看着底下的若干匈奴使者,以及领头站着的匈奴王子北漠尧,脸上的神色变幻莫测,眉头早已深深的拧出一个‘川’字。这次的事情他是知道的,早在数月之前,他就收到书信称清越公主在路上被害。
不管这清越公主是什么出身。但是作为和亲公主死去,是极其不好的一件事。皇上甚是重视,当即便是回书信一封,安抚匈奴之人。
这书信最后石沉大海,没有丝毫回应。皇上本以为这件事许是就这般过去了,未曾想,这匈奴之人竟然是在数月后再次回返跃龙!这般长久的时间竟然还敢翻旧账,绝对是有阴谋!
“匈奴王子再次折返,不晓得是为了何事?”皇上脸上满是笑意,但是仔细看去会发现,其实是皮笑肉不笑。
北漠尧听罢,也是似笑非笑,“尧也觉着诧异。”
北漠尧刚刚说完,身旁的匈奴使者猛然起身。只见他脸上的肌肉都有些颤抖,像是很是激愤的样子,道:“跃龙皇帝,我们此番前来是想来讨个说法。我们千里迢迢从匈奴来跃龙和亲,贵国的清越公主是您亲自赐婚给我们王子的,可是贵国清越公主还未到达匈奴,就被刺身亡,你可是要给我们匈奴一个解释?!”
一时之间满堂静寂,皇上的笑意更加灿烂,但放在腿上的手已经握成拳头,颜色发白。半晌之后,他缓缓说道,“据朕所知,清越公主乃是在贵国的领地遇刺,怎么能算是我跃龙的责任?倒是我跃龙该追究一下清越公主的死因吧。”
“实不相瞒,当日有残余刺客逃走,我国勇士追捕多时,才终于在前些日子追捕到一个刺客。这刺杀之人虽然隐藏着身份,但是去掉伪装之后,一些细枝末节,例如马鞍亦或是衣着布料都是跃龙的材质!”匈奴使者气势汹汹的说道。
“对于这些,你跃龙国是否应该给我们匈奴一个解释?难道是打从一开始,贵国就没有一丝和亲的诚意,才用这般卑劣的方法来侮辱我匈奴?”另一位使者更是言辞犀利,说完之后还使劲的甩下衣衫,力度之大有目共睹,可见其情绪很是激动。
不过在大殿之上,这般的语言以及态度都是对皇上以及跃龙都称得上是极其不尊重。皇上的眼中有着一丝锐利,半眯着眼睛,淡淡的扫过刚刚神情激愤的匈奴使者,不发一言。
轩辕奕见此也是眉头一皱,忍不住出言道,“杀害我跃龙清越公主的凶手是谁还没有个定论,请贵国使者注意自己的言辞。”
北漠尧冷冷的看了轩辕奕一眼,对此嗤之以鼻,“三皇子你还是先关心一下凶手的事情,来为两国的友好关系做些贡献吧。”
这般侮辱,轩辕奕神色变都没变,轻转着手指上的扳指,说道,“我是错了,不应该以我跃龙礼仪来要求贵国子民。”
“你!”北漠尧冷哼一声,“希望三皇子你能一直得意下去!”
轩辕奕转眼和北漠尧对视,双手背在身后,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一副懒得跟他计较的模样。
半晌,才是转身朝着皇上一拜,“父皇,请恕儿臣僭越。”
皇上脸上的线条明显温和很多,挥手道,“无妨。”
轩辕奕得到指示更是坦然,振声问道,“我跃龙早在两个月前就收到贵国的来信,称我国的清越公主在和亲路途之上遇害。可是我们远在千里之外,对这件事情的具体经过不甚了解。贵国说是我跃龙之人所作,这未免有些牵强。贵国当时没有声张,这两个月之后才发作,这又做何解释?匈奴王子可否告知?”
匈奴使者将这些事一一道来,当日匈奴和亲的队伍刚过边境不久,就遭到了一群本领高超的刺客。他们正在被刺客缠斗的时候,清越公主却不见了。他们甚是慌张,扩大范围迅速的寻找着。
辛苦一天之后终于是找到,清越公主竟然是在五公里外的一处悬崖之下。尸身早已经无法辨认,只能是公主近侍根据衣服以及配饰仔细辨认才敢确定,场面简直是惨不忍睹。
在那些已经死去的刺客身上,他们发现大量能证明他是跃龙国人的有力证据,并在不久之前侥幸抓捕一位刺客。如今已被他们带来跃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