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汐下楼的时候,一眼就看到在大厅苦等的轩辕奕。
两人一道儿坐马车回三皇子府。一路并没有说什么话,轩辕奕的脸色有些紧绷,云汐见此也没给他有什么好脸色。在马车里自顾自享受的不亦乐乎,这马车外表看起来普通可是内里却非一般。
光是两侧由千年白貂裘铺就的卧榻就即是舒服,中间还摆个沉木小案,抽屉里整齐的放着各式美食,最下边一层还放着名酒‘一品香’。云汐不由得啧舌,这个轩辕奕真是一个会享受的资本家。
云汐最终还是没能抵挡一品香的诱惑,轻轻地倒了一小杯。小嘴嘬了一口。真是唇齿留香。喝完之后却是不敢再喝,据说此酒喝完一口就会醉上三天。
喝完之后云汐一直等着醉意,却是未曾等到。心中不禁疑惑,难道这是骗人的?想到这里,云汐异常鄙视的看了一眼对面坐着的轩辕奕,竟然放着假酒?
待云汐将一壶酒喝光之后,就看到轩辕奕一脸诧异的表情。还未带问出口,就再一次晕了过去。这一觉,没有三天想必是醒不了。
轩辕奕似笑非笑的看着倒下的云汐。原本红润的脸色渐渐苍白,猛然间剧烈咳嗽,竟然是吐出丝丝鲜血。
刚刚他和几位高手作战,受了内伤。
这几日,让云汐睡着也好,否则恐怕是会担心吧。
三日之后,云汐终于在一阵聒噪中醒来。
脑袋疼得要命,晕乎乎的。门外的推攘让她有些烦躁,这到底是发生什么事情?竟然有人敢在三皇子府闹?
云汐揉揉脑袋推开门。
“云汐,你果然在这里。”云莺的面容因为那一瞬间的兴奋显得有些狰狞。原本还算美丽的面容现在没能给人丝毫美感。
云汐的眼中有着一闪而过的蔑视,淡然说道,“我在这里又怎么样?嗯?”
“你说你怎么?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家竟然是在三皇子府待了这么多天,你让爹娘的脸往哪里放?你让相府的脸往哪里放?”云莺底气原本有些不足,但是一张口,越说越痛快,越说越顺溜。
云汐抚了抚额上的发,“你是说我丢了爹娘的脸?我的亲娘早就不在了,而我那所谓的爹,呵。还有你说的相府的面子,我云汐可是丝毫不在乎的。”
云莺的眼睛瞪得圆圆的,不敢置信的看着云汐竟然都承认了,更是变本加厉的说道,“你这就是不要脸,淫妇!你这样的就应该送官府,浸猪笼!”
“这么多天不见,你这智商还真是一丁儿点都没长啊。拜托你说话前三思一下,如果我是淫妇,那么三皇子岂不就是淫夫?那么这三皇子府岂不就是个淫窟?”云汐靠着门框打了个哈欠,嗤笑的说道。
云莺往后忽退几步,脸色有些发白,眼神闪烁着,“我……我没有那个……”
还未等她说完,云汐就接过话茬,“这三皇子府是皇上钦赐的,你侮辱三皇子府就等同于侮辱了圣上。而三皇子更是天之骄子,我的好妹妹,你给姐姐的这一巴掌可是打了好多人的脸。”
这一重重的罪行压了下来,常在闺房内的云莺已经是惊得有些颓然,猛然厉声朝着云汐扑过去,“你这个小贱人,我污蔑我,我根本就没有那些意思,是你在颠倒黑白。”
眼见那长长的指甲已经快到云汐纤细的脖颈,陡然直降,竟是直接扑向地面。云莺只感觉刚刚身上忽然一阵剧烈的疼痛,腿软的无力。
“呦,我还当这一大清早哪只狗在吠,扰人清梦,感情是云莺小姐。”罪魁祸首之人一脸无辜的站着,那眉眼中的笑意嘲笑意味十足。竟然敢伤我的云汐,这点惩戒算是小的。
还有那日,他救下被黑衣人追杀的云汐的时候,云汐身上穿的就是云莺的衣服。那些人的肩阔腰圆,功夫也是匈奴那边来的,虽然是北漠尧是主谋,但估计和这个女人脱不了关系。
云莺狼狈的从地上扑腾的站起身来,听罢这轩辕奕的话脸红的更甚,再加上浑身的泥土,像极了路边的乞丐。
云莺并不敢在轩辕奕面前发作,拍拍衣服上的尘土,转身对着轩辕奕福下身去,“臣女参见三皇子。”
“起来吧。不知云莺小姐一大清早就来我的府上如此兴师动众所为何事?”轩辕奕阴测测的说道,声音不辨喜怒。
云莺不敢耍什么花样,也不敢有对着云汐那般的颐指气使,轻声细语的说道,“臣女奉家父之名,接嫡姐回相府。”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