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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青帮老大也不好当（第1页）

哲泰立马转过身说：“马督察你找我有事吗?”马龙标说：“当然是大事你给我立正站好了。”哲泰立马瘸着腿站的笔直。

马龙标指着他大骂：“哲泰你爷们挺有能耐被关进两次军部都被人弄出来，现在陆军部的事我管不着但是京城治安的事情还是归我管的，看看你的几个堂口全干的是坑人的买卖，至宝堂的人除了偷就是抢，连他妈的治病救人的钱也偷，真是是丧尽天良。至仙堂卖鸦片把男人的精气神都抽空了，没了抽鸦片的钱卖孩子老婆买田地抽的人家破人散。至来堂聚赌放高利贷，越赌越输越输越赌贪财的人深陷此道比抽大烟还惨。至于至欢堂就是抽大烟和赌钱败家妇女的收容所，她们或是被自家男人卖到那里或是走投无路，每年八大胡同被糟蹋的良家妇女不知要有多少。最缺德的就是琉璃堂他们连绝户坟都敢挖，每年不知道有多少稀世珍宝都被他们贱价卖给洋人再也没有了。还有内外两堂收取店铺里边和外边的保护无论甚么营生都不放过，简直就是刮地三尺，就是你们玉皇阁把京城搞得乌烟瘴气民怨四起。”

哲泰赶忙狡辩说：“督察长我也是有苦衷的兄弟们也要吃饭也要养家，每年我、、、”哲泰想要说每年都要孝敬这群警察大人大额的年俸。

马龙标打断了他的话说：“假如京城地面能太平无事老百姓能有饭吃，我作为京城的父母官过的清贫一些又何妨。”

哲泰又狡辩说：“其实我也是名义上的阁主，他们堂主各自为政手下人又是杂良不齐，更有许多亡命之徒我很难管束他们。”

马龙标啪的又一拍桌子说：“我的话你还没有听明白，我是让你们管束自己不要触及法律的底线，你要是管不了他们明天我就出动全城的警察，把你们的堂口封了手下全都抓起来，枪毙一半关押一半看他们还老实不。”

哲泰听了当时冷汗就冒出来说：“某人愚钝还请督察明示。”

马龙标点了一支烟说：“我的意思很简单，就是让你管束好自己的堂口别让他们危害社会，假如在下月京城还像这样乱，我就把你全家抓进大牢过年，即使你逃到老家长白山我也把你抓回来，即便是七王爷载涛也保不下你。”

哲泰听到马龙标动真格的了这得连连点头称是，马龙标一挥手让哲泰走，哲泰刚要转身又被马龙标叫住说：“慢着你回去草拟一份改造各个堂口帮规的计划书，十天以后交到我手里如果我不满意看我怎样修理你。”哲泰吓得一步三诺的拐着走了出去。

李醒仁对着马龙标正是刮目相看，没想到北洋政府还有这样正直廉洁的将领，怪不得甲午战争之后慈禧和光绪对他都倍加赏识，有他在京城的治安也许真的能好转。

哲泰走后马龙标对着李醒仁说：“我知道你们也和哲泰有关联，他如果治理不好玉皇阁我连你一起治罪。”

李醒仁说：“世人百态有人爱钱有人爱权，我就想找一个像大人这样不贪图金钱，心里想着老百姓这样的上级，有你的庇护我想京城治安会比以前好上很多，至于哲泰那里我会极力帮助他请大人放心。”

马龙标又说：“原来这地安门内大街都是正黄旗铁伦负责这里的治安，现在正黄旗全军覆灭铁伦战死，你们这一棚的警力要把这一片治理好也非难事，京城的老百姓还是比较听话的。不过有几个地方你要格外上心，如果闹出什么乱子我也帮不了你，其中最重要的地方就是现任冯大总统在帽儿胡同13号的宅院，大总统的安全不用你抄心帽儿胡同的治安你要管理好。还有帽儿胡同37号是，紫禁城内务府大臣荣源的府邸你要多加小心。还有45号原来是九门提督衙门，现在的国民保安队部千万不要让刁民到那里闹事。”

李醒仁说：“属下记住了。”

马龙标指着小朱子说：“当警察对于老百姓不能欺负，对于那些坏蛋当然不能手软要有威慑力，这小子是一个人才杀了人不用追究他的责任。”

李醒仁对小朱子说：“还不谢过大人开恩饶你过失杀人之罪。”小朱子一声没吱对着马龙标就磕了三个响头。

李醒仁解释说：“他有些缺心眼。”

马龙标顿了顿说：“看你小子当巡警有些才学，我这个人很是惜才的今天算你过关，以后立功表现好就升任地安门的四级警佐。”

李醒仁听了恭敬地向他敬了一个礼并说：“大人眼见天色已晚快到了晚饭时间，不如我做东咱们去六国饭店喝一些红酒。”

马龙标却说：“我还吃不惯洋人的西餐，你小子有心思咱们就去全聚德吃烤鸭。”李醒仁听了伸臂作了请的姿势，于是马龙标带着阮方走下了地安门城楼，出了门洞见到哲泰还没有走他想找李醒仁商量事情，想回避已是来不及了于是问：“督查大人要去那里?”

马龙标说：“正好我们去全聚德吃饭你也去吧。”

哲泰哪里敢违背帮着马龙标打开马车的门，让马龙标和阮方上了马车，他和李醒仁坐黄包车跟在后面。这一路上有四名骑警为马龙标的马车开路，只是把黄包车夫累的够呛甩开大步喘着粗气才勉强跟上马车，很快就到了前门全聚德烤鸭店的门口。

等到马龙标下了马车李醒仁和哲泰的黄包车勉强刚到，烤鸭店的伙计当然认得马龙标这样的大人物，赶忙把他们让到二楼雅座。没用马龙标吩咐就给他们端上龙井茶，并把店里的看家菜陆续端了上来美酒更是最好的。

于是马龙标坐在上首，李醒仁和哲泰分坐两边阮方坐在下首，李醒仁负责拿酒壶给他们斟酒。众人边吃边谈研究的都是京城周边的一些名吃和美酒，哲泰和马龙标认识多年却是头一次在一起喝酒，是以对着马龙标极力讨好，可是马龙标也是有原则的，他不能因为受了哲泰的钱而忘记警察的本分，以致挨整个京城老百姓的咒骂。

马龙标几杯酒下肚后也是脸红耳热对着哲泰问：“协统大人你知道再过一个多月就是阳历9月17日了，你知道那天是什么日子吗？”

哲泰想了想说：“在下愚钝不知道那天是什么日子。”

马龙标端起杯中的酒郑重的把杯中酒泼洒在东窗外而后说：“9月17日是当年甲午海战开战日，1894年9月17日在黄海大东沟海域，我们北洋舰队的主力和日本海军的主力相遇，随后在丁军门（丁汝昌）的指挥下和日舰展开大战，其中的结果你们也知道‘超勇’‘扬威’被击沉，邓世昌和刘步蟾管带自杀殉国、、、、”说道这里马龙标竟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放声大哭，酒桌上的三人都不知如何是好不知道怎样去安慰他。

李醒仁只得递过去一杯酒让马龙标喝下去，过了良久马龙标才在痛苦中平静下来说：“当时北洋水师损失惨重败的一塌糊涂，其中的原委你们想必也是知道的，但是其中惨败的内幕你们还不知道，每逢喝高我都要咒骂三百遍他们的祖宗。北洋舰队是李中堂的心头肉，他不止一次的上书朝廷要银子购买洋枪、炮弹和机器更新陈旧的北洋舰队的装备，没想到啊这笔万百万银子的军费被户部翁苏和那个老杂种，挪去建慈禧老寡妇的颐和园了。交战的结果就是颐和园建成了老寡妇也风光的过了六十大寿，换来的就是甲午战争的惨败中国割地赔款中华天威沦丧，最可气的就是山东巡抚李秉衡，他以各种理由推诿李中堂支援去威海卫的援兵，最后使得北洋舰队全军覆灭。假如调动全山东全省的陆军，我就不相信我们不能把小日本赶回海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