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六指着海兰格对李醒仁说:“守常先生有面子请梁先生为你辩护,却让梁先生回绝而弟妹几句话,梁先生就亲自到场为你辩护可见弟妹还是说中了其中要害。”
海兰格想想说:“我也没说什么深奥的言语和历史典故,只是说你是保护颐和园的英雄,梁先生要是不出面救你世上就没有公平正义了。”
张碧说:“要怎么说人在做天在看,学弟保下一座园子才使得梁先生救下你,让人不信因果报应都不行。”
李醒仁说:“这次多亏了梁先生如果没有他,我想除了北洋三杰之外,没有几个人能压制住段长贵,就算我们在法庭上有十足的证据,段芝贵也能颠倒黑白判我死刑,我要重谢梁先生。”
王小六问:“那要送几万大洋那?”
李醒仁摇摇头,对王小六说:“要送十万大洋表示感谢。”
李醒仁还是摇摇头,王小六说:“要二十万大洋换来我义弟的命也值!”
张碧说:“送钱去会让梁先生骂出来,我看就送几坛四川的好酒就可以了。”
李醒仁和海兰格赞成的点头,李醒仁说:“你觉得天下文士都像天下贪官一样黑,那天下社会真的无可救药了。”
海兰格说:“明天我会选几坛好酒给梁先生送去的。”
王小六端着酒杯说:“别光顾说话干一个。”
张碧说:“学弟你现在被开除军籍就是一个老百姓了,小六让你做会友镖局的副总镖主,现在人们都是火车押运谁还用镖局啊,又慢费用又高早晚也要关门大吉。你想过没有我给你指的明路,这几天京城的各个堂口我都摸透了绝对门清,前天晚上你在天坛杀了他们几乎大半帮众,并重伤他们的头领哲泰他们已经元气大伤,今天你又在陆军部前杀了找你寻仇的,现在北京的八旗部众已经彻底倒台了,只要今晚占领他们的堂口整个北京的黑道青帮就是咱们三兄弟的了。”
海兰格听了有关帮会的事情先回避一下,却被张碧拉住说:“弟妹不要走我有几句逆耳忠言要说,不知当讲不当讲。”海兰格说:“你们一个是他的学长,一个是他的义兄,还在他有难的时候舍命救他,也是患难见真情的兄弟,如果你把我把我当成弟妹的话就说吧。”
张碧说:“自从你和我的学弟相遇,就注定你们的日子不好过,你们之间牵扯到复杂的社会亲友关系你们要真正面对,要不然你们就有无尽的烦恼甚至拔刀相向,我做大哥的可不是危言耸听,你们如果没有那种真情实爱,我劝你们还是趁早分开。”
海兰格回眸看着李醒仁,李醒仁自从见到海兰格的第一眼,就被她的绝世芳华所吸引,尤其是她的那双眼睛蕴含着很多美貌女子,所没有的深邃与苍凉让他见了数面都读不懂,现在他有些明白了那就是一个女人对一个真爱男人的依托,能在陆军部法庭突破重重阻力把他救出来,试问天下还有谁。他恳切地说:“除了我的母亲我没有真爱过别的女子,无论什么阻隔都不能把我们分开,世间那个女子有这等胆气和智慧能救我出来,我发誓我只娶她一个人无论是谁也别想占据她在我心中的位置。”海兰格听了也深情地看着他。
张碧说:“既然你这样说就证明你们俩是真心相爱,但是弟妹你不要嫉恨我,问题迫在眉睫现在必须要说,京城帮会已经被打得只剩下一副空架子,随时都有可能别的恶势力吞并,比如北方七省武林盟主黄小霸,还有军界的段长贵,还有不甘心失败的满清贵族。我想接原来的帮会作北京城的各路堂口做总统领,至少我能维护社会的稳定,是以我寻求你的意见?”
海兰格听了感到事态严重,紫禁城原来控制着整个北京的青红两帮,只因为听从清朝皇帝的号令去进攻讨逆军是以在天坛遭到重创。怪来怨去只怪章勋打破了北京的战略平衡,现在复辟的余波正在波及北洋政府的方方面面,正如张碧所说的他要是不下手,北京的青帮要是被居心险恶的人控制,首先受难的就是战死者的家属她们可能被杀光,或者被卖进窑子,接着就是无辜的老百姓,到那个时候北京城青红两帮要完全洗牌,期间指不定乱成什么样子死多少人。
她没有表态只是望着李醒仁,张碧说:“你不用征求他的意见,我学弟清高的很不屑做那些不入流的买卖。”
李醒仁有些生气说:“学长你的警察署长不作,非要和那些人渣混在一起有意思吗?你当上了北京青帮的总统领,他们孝敬你的都是不干净的钱。”
张碧说:“我不能像梁先生那样唤醒沉睡的国民,但是我做了青帮大哥至少北京的治安会比现在要好,因为我是保定军校的学生新派的军官,也是以拯救天下百姓为己任的,只是咱们走的路不同罢了,你敢说你做了北洋的总统老百姓就都有饭吃,烟馆里就没有抽大烟的,街上就没有小偷八大胡同就没有卖身的,天下就变得天平盛世我想你也不能做到,是以我既然是北京的警察就尽最大努力,把警察的治安维护好,这就是我做北京青帮头领的本意。”
王小六鼓掌说:“到底是文化人讲得有道理。”
李醒仁说:“你不过给自己找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吧。”张碧听了面色一沉。”
海兰格说:“学长说得有些道理,他这样说证明把咱们当成是贴心的人。”她说完想再次征求李醒仁的意见。
李醒仁啪地把酒杯摔在地上说:“道不同不相为谋多谢学长能救我脱困,我李某是堂堂明朝守卫长城的将士的后人,怎能与那些青帮的人的混为一潭,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