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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破局（第1页）

正当水榭中三姐妹吵得罢场时，从后花园的月亮门和王府的后门，涌来大批持枪的士兵，把整个后花园围了起来，只见一个圆脸面带霸气的军官进了后花园。

李醒仁当然认得他就是军中督查总长的徐术铮，他先给兰香见了礼后朗声说：“今天的瑞王府后花园可是京城非凡之地，倾国（兰香）倾城（海兰格）倾倒三军（兰莹）的最美貌的三位格格齐聚于此真是多有打搅，下官给你们告罪了只是公事在身。”他说完一脸不善的说：“李醒仁你真是保定军校的奇才，没几天你不惹事就闲的慌，上回为了颐和园暴打吴子玉，这回又在天坛杀了段长贵的侄子段炯，这回奉军部大令让我们来抓你，识相的跟我们走。”

小朱子和小猴子当时就想和徐术铮的士兵死拼，却被李醒仁挡住说：“你们回去告诉他们尤其是顾文定不许采取任何行动，否则就证明我不是清白的，他们有事去找张碧学长。”李醒仁真的很怕他的四个营哗变，但是他们只有两千人而北京讨逆军有六七万人，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的胜算。

海兰格关切的问：“你真的杀了段炯吗？”

李醒仁说：“我没有！我的那把雁翎刀很钝，还有好几个缺口，我下手只用了三分力道只是砍在他的后背上把他砍倒，不可能伤害到他的性命。”

海兰格问：“那怎样才能证明你的清白？”

李醒仁想了三秒说：“整个京城只有这个大人物能替我洗清冤屈了。”说着小声把这个大人物的名字告诉了海兰格，并让他去找他的学长张碧商量对策。

徐术铮有些不耐烦了说：“李醒仁走吧和我去陆军部，最好让你们的手下放明白些，不要做出些傻事。”

兰香这时走上前把杨洪榉给她的银票和金碗都往徐术铮手里塞，说：“徐将军求你放过他吧！”徐术铮说：“夫人别让我为难，我只是秉公办事，你要有事还是找你们当家的说吧，对了明天在陆军部的二楼进行审讯，你们可以进行旁听。”说着他的士兵对李醒仁进行搜身，他身上的手枪在唐兰莹手中，团长的印章和一些文件都交给游自学了，他的古画和两个金牌都在小猴子的包裹里，他的上衣兜只有不到四万大洋的银票。

徐术铮让士兵把这些银票收起来，把李醒仁从王府的后门押往陆军部，他的士兵也退出了王府。小猴子和小朱子走过来他们已经和海兰格的姐妹不算生分，小猴子说：“海姑娘我知道你是好心人，我家少爷有难你就帮他一把吧。”

海兰格不假思索的说：“你家少爷对我们姐妹有恩，让我帮你家少爷也可以，不过你们要听我调遣不然你们另请高明。”

小猴子何等机灵说：“我的格格我们也是初到北京，人文地理那里也不知道，再说段长贵是东路军的总司令，我们师长李长泰要保我家少爷也是心怀顾虑，毕竟段某还是我们师长的上级。在者少爷临走前把希望都寄托在你的身上，现在只有依靠你拿主意了。”

海兰格反问小猴子：“此话怎讲？”

小猴子说：“我们都看见了少爷走的时候和你密谈了某些机密，想必能救我我家少爷于危难，是以我们全部听你的调遣下命令吧。”

海兰格见到她的两个姐妹没有反对，海红她们也没插嘴就是默认了，于是她对小猴子说：“你速回你们团的驻地，告诉你们的团长没有我和你们学长张碧的话，千万不要轻举妄动尤其是顾文定你们要把他看好了，在者不要相信杨洪榉之流的蛊惑，送完信你还去地安门酒店找我们。”小猴子接到命令走了。

海兰格又对小朱子说：“你带几个人化妆跟着徐术铮，看他们把你家少爷押到那里，如果你家少爷有性命之忧你就出手相救，兰香你给小朱子找几套下人的衣服。”兰香带着小朱子和几个士兵去换衣服去了。临走前把杨洪榉赔给她的银票和金碗全部送给海兰格说：“这也是我的一份心意你拿着去救人，这些银票给我两个哥哥也是无用，几天就让他们败光。”

海兰格对唐兰莹说：“我要去找一名叫张碧的警察署长，希望他能帮助我营救李醒仁，我看你也累了先回你的叔叔家吧。”兰莹也没答话转身走了。还有李醒仁的那一棚十二名士兵无人指挥，海兰格只好让他们回景山，那里已是真空地带原来是正黄旗的军营，现在那里的八旗士兵全部战死，京城警察没有接到巡视那里的命令，是以那一个棚的士兵就维护整个景山的治安，防止那些不法之徒去寿皇殿偷盗文物。

在中午时分海兰格和海红在西城一家酒楼找到张碧，并把事情经过全部告知了他，张碧感叹的说：“我学弟不是那种见了女人就走不动路的人，没想到为你还是乱了方寸，既然你找到了我我会尽力帮助他。”

海兰格说：“那我要先谢谢你了，不知道你何救他的良策？”

张碧说：“这里是北京城军政要地蛮干恐怕不行，再说学弟也是段长贵上下级的关系，你我都别想着急后晌时分别打听一些消息再做打算，我去国务院和军部去探听一些消息，不过今天各路高官城忙着处理战后事宜，我想没有时间管学弟的事情，段长贵作为北洋要人操纵军部，我这学弟恐怕是凶多吉少啊。”

海兰格说：“那想别的办法比如说用银子把他赎出来。”

张碧说：“这恐怕行不通北洋政府穷的揭不开锅，这段长贵老东西又会贪污又会截留银子多的没法花，给他送十万大洋他嫌少送一百万大洋你们一时还凑不齐，有那一百万大洋还不如直接把他杀了，当然这是下策。”

海兰格又问：“那你相信段炯是李醒仁杀得吗？”

张碧看到四下无人说：“段炯那小子该死，身为团长领头逃跑就是死罪，任何士兵都能杀了他，但是他是段某的侄子就不好说了，你应该多了解当时的情形，好为明天为他辩护多赢得一些胜算。”

海兰格突然想道：“他被徐术铮带走的时候是和我说过，他的雁翎刀很钝还有缺口，他只是有了三分力气把段炯砍倒没有想伤害他的性命。”

张碧听了止住海兰格的话想了一会说：“这里有两种可能一种就是段炯只是受伤了，并没有死段长贵和李醒仁没有仇只是想敲他一些银子。其二就是学弟真的把把段炯砍倒在地，暗中有一些居心不良的人暗中又给了段炯一刀，杀害段炯嫁祸给李醒仁。”

海兰格说：“第一种可能性大一些，第二种几乎不可能。”

张碧说：“你还是涉世不深阿不知道人心的险恶，他在颐和园暴打吴子玉又在京城讨逆战中表现出色，多少人看着他眼红又有多少人想修理他向他献媚，当然吴子玉不是那种小人，但不代表他的手下不会这样干，好栽赃李醒仁达到他们不可告人的目的。”

海兰格听了又觉得他说的有些道理问：“学长那你说我该怎样才能查出，事情的真相还他清白。”

张碧说：“当务之急你还是去天坛把今天凌晨发生的那场保卫战的经过，全部都要调查清楚最好找到一些目击证人。关键要找的他那把有缺口的雁翎刀，在者就是考证一下段炯到底死了没有。”

海兰格见张碧分析的有道理于是说：“那我就照着张大哥吩咐的去办，咱们晚上在地安门我的酒店找我，你知道我的酒店在那里吗？”

张碧笑着说：“你忘了我可是警察，在京城没有我找不到的地方，对了我在家排行老二，以后你叫我张二哥。”于是几人分下楼分别展开行动。

张碧向去中南海国务院再去陆军部打听李醒仁的一些情况，好在他是警察的署长比那些巡长巡官要高两级，还认识不少军界朋友打探起来并不难。海兰格直接回到地安门的酒店，不多时小猴子从南苑赶来把李醒仁的命令传达给了他团里的弟兄，并把小苟子也带来帮忙，并说团里安稳海兰格才算放心。

于是四人叫了四辆黄包车冒着正午的酷暑直奔天坛，到了天坛里面看到好多民夫正在一名巡长的指挥下，把昨晚战死的士兵装在骡子车上拉出城埋了，昨晚战死的一些禁卫军士兵都被家人认走。天坛的周围的死人已经清理差不多了，只留下地上斑斑血迹在烈日下暴晒已经成黑色了，气味让人闻了作呕。

昨晚是白刃战是以伤兵很多，小姬子和他的医生们也是两天一夜没合眼，还好这里离各国的大使馆比较近有钱就能买到药品，还要各国的医生出于人道也加入了救治伤员的队伍，多救活了不少伤兵，那些伤兵躺满了天坛的西院哀嚎不断，但是他们还是要感谢李醒仁不管是那个部队的伤兵，都把他们救治了至于生死就要看天命了。小姬子当然认得海兰格和海红，百忙中只是向二女点了一下头。

历朝历代维护治安的衙役和近代的警察，都是惧怕当兵的。那个巡长见了两个北洋军的连长，忙点头哈腰的上前敬烟，小猴子接过他递上来的大前门香烟，觉得档次低但还是和小苟子接过烟，并顺便递个他十块大洋那是他进两月的薪水，他一下愣住了刚忙拿起火柴把两位连长的烟点着，并恭候他们的吩咐。

没想到那两个连长也是跟班的，只见他们身后的一名年轻的淡紫色衣服的女子，那女子问道：“你是几时到天坛清扫战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