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李醒仁带着援兵赶到永定门时,发现辫子军并没有攻打永定门和西边的农坛,而是攻打天坛东路军临时指挥部。天坛外面的辫子军把天坛围得水泄不通。外面正在和少量闻讯救援的讨逆军交战,里面边辫子军正准备攻进祈年殿活捉东路军的总指挥官段司令。
让顾文定不明白的是两军人马有重机枪火炮不用,而是拿着刀枪进行白刃攻击战,他就问李醒仁:“这些兵傻呀有枪炮不用,抡刺刀有瘾啊!”
李醒仁边喘气边说:“这里是天坛是皇帝祭天祈求天下太平的地方,传说也是离上天最近的地方,如果用枪炮响声就惊扰了这里的神灵。”
这时从永定门外涌来一个守备团的人马,领头的一个团长好像是东路总指挥官段司令的侄子段炯。李醒仁见了大喜有五个营的兵力,足可以解天坛之围。
段炯大急说:“李醒仁你没看到我叔被围,你还不派兵去救。”
顾文定瞪着眼睛说:“你瞎呀,没看到我们也是刚赶到气还没喘匀,后面的士兵还没跟上来。”一句话就把他顶回去了。
段炯拿出指挥官的架势说:“那现在可以发兵了,我攻广利门和南门,你们攻打西天门。”
李醒仁知道段炯仗着其叔的势力自居,他也懒得和这样富家子弟打嘴仗,马上命令他的两个营亮出刀枪杀向天坛外面的辫子军。
段炯环视了好一会战场,见到辫子军士气还很高要有组织反攻的架势于是大叫:“架上火炮轰击广利门。”
这时有一个上了岁数参谋长模样的军官阻止道:“少爷这是皇上祭天的地方,千万不可动用火器。”
段炯说:“我可管不了这些,救我叔要紧。”说着就命令炮兵装炮弹。那参谋长苦劝段炯也不听,只见炮兵一发炮弹装入炮弹后膛,击发引信竟然没响,接着又换了一发炮弹还是没响。要知道德国的火炮是当时世界上最先进的,他们的工匠也是最负责任的,那些炮弹几乎没有臭弹一万发也没有一颗。火炮反常的故障使那段炯也是心中发毛,只得命令他的士兵在步枪上装上刺刀,兵分两路向广利门和南门同时发起进攻。
天坛外围原来救援的讨逆军兵力不足,现在来了大部队顿时士气高涨纷纷举枪个辫子军拼杀,只是经过李英莲洗脑的辫子军,如脱胎换骨一般变得神勇无比,面对三倍于己的讨逆军竟无一退后,死死的把讨逆军挡在西门之外,恶战十分钟战线只推进数步。
李醒仁和顾文定大急也不知道里面情形如何,等到他们把外围的辫子军杀退,估计里面的北洋军首脑也活不成了。李醒仁一边整理腰带一边说:“这样的打法不可行,我要展开楔形阵法杀开一条血路冲进天坛,你为我打前锋。”
顾文定不服气地说:“为啥不是我杀进天坛。”
李醒仁说:“因为我没你勇猛,不可能在西天门撕开一个口子。”
顾文定听了信心大增亲自带着两个连直冲西天门,他的士兵只是在阵前冲开一条一丈多宽的空缺,两边士兵抵挡前面的辫子军后面的士兵,接着向辫子军的敌阵里冲形成一条通道,越冲越深有士兵中刀立刻有士兵接替,通道很快就要接近西天门指挥辫子军的千总大惊,马上命令辫子军反击,但是作为突击队的讨逆军抱着必死的决心,身上中了几刀也不倒下临死之前也要找一个辫子军同归于尽。
李醒仁没等这条通道接到西天门,带着亲兵杀了过去。顾文定身先士卒带着开通一条血路,等到李醒仁赶到时他以身中数刀舍命力撑,李醒仁没有多看他一眼直接带着他的一个连的士兵冲进西大门,并直奔祈谷坛。
这时天光已渐渐放亮亮,模糊的能看到远处黄瓦圆形的祈年殿,矗立在蒙珑的晨曦里。只是殿下的三重汉白玉的石栏杆里,讨逆军和敌军在那里还进行着殊死的搏杀。只见围攻这里的不是辫子军,而是满清王朝退位后他们隐藏的最后生力军,这些人都是有正宗血统的八旗子弟,现在晚清政府终于有了复辟的机会,是以把他们召集起来作为一张暗中的王牌,直取天坛东路军总指挥部到那时,总指挥部被摧毁讨逆军不战自乱。
眼见着那些禁卫军已经杀上三重围栏,在祈年殿四周和讨逆军的警卫营进行最后的殊死搏斗,只是警卫营没有那些禁卫军骁勇眼见不敌。
还好段炯也带着他的守备连也是流血带伤及时赶到,两股士兵合在一起从南面杀向天坛,那禁卫军像是早有准备立在南面,顶着红色缨盔身穿红软甲的协统一挥旗,大半禁卫军高喊着分两路杀向他们。
一交手李醒仁就暗暗叫苦,他的士兵一天一夜没有休息,而这群禁卫军士气正盛只能处于劣势。而段炯带的守备连就是一群菜鸟,被禁卫军像砍瓜切菜一样杀毫无还手之力,要不是里面被围的不是他的叔叔,估计段炯早就逃了
站在天坛高出的红衣协统一挥旗,又冲来一队禁卫军分为三队轮番对着他们进行拼杀,真是臂健刀沉所到之处只传来守备连的士兵的惨叫,战斗力不比正黄旗欫多列铁伦的士兵差分毫。
段炯气急败坏拿起匣子炮对着三队头领就是一阵乱枪,把三队冲在最前面的人全部打死,但是还没挡住禁卫军死命的冲锋,那些士兵像砍瓜切菜一样把段炯的士兵砍倒,任凭段炯怎样大声叱呵他的士兵还是一退再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