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雲琴刚刚脱离朝臣包围,一套熟练的安抚加画饼后,顺便安排了下一步的一些指示
此刻到了皇城外别院,她加快了步伐,在地上踩出了声响,也将身后的侍女们远远甩开
每次有不顺心的时候,她就会到外面别院来,抛开那些皇家约束,自己一个人静一静
哼!一群奸猾的墙头草,朝堂上全是她的人在出力,连个胆大冒头出声的人都没有,下朝了就往脸上凑,
各种挣表现
连腔都没开过,就开始担心人家报复,怕这怕那的自乱阵脚,真是一点用都没有
她慢慢缓下步伐,双手抱胸思索这次交锋的过程,本以为至少会看到仇天生狼狈的模样,结果人家都没开口,
事情就揭过去了,一副云淡风轻样子,连个眼神都没有给她
其实,如果人家真给她一个眼神,没准她能当场炸刺,到时候大家都不体面,现在这种发泄不出来的憋闷感着实让她恼火不已
其他侍女也知趣,追了两步没追上,就该干嘛干嘛去了,这个时候谁上去都容易倒霉
一个帝国这么大的担子压在一个以前一门心思只顾修行
的小女孩身上,真有种有力无处使的愤慨,压力很大…
“哒哒”
这时候身后不适宜的响起了脚步声,佐雲琴压下情绪,平静转身在看清来人后开口:“是有什么事吗?”
海棠行了一礼后将佐时棋在九门提督衙门里发生的事快速说了一遍:“这个所需资源甚大,还得由殿下定夺”
佐雲琴只是略一思索就点头应下:“给他,他要多少给多少,孤待会儿就亲自去老祖那里一趟”
不怕人办坏事,就怕人不办事
她打定主意,此刻心中淤塞之气倒也舒缓了不少:“来人,备马车,孤要进宫!!”
……
王狗蛋还在破旧木屋里沉醉在失去至亲的悲痛中难以自拔
“咯吱”
木屋的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只剩这里了”
“这木屋也太破旧了,还到处都是缝隙,这也是人住的地方吗?”
王狗蛋莫名挨了嘲讽…
“少他娘的废话,要想住好的地方,可以啊!春风楼,百花楼,只要你不要命,狠狠的在擂台上打拳,天天住在花魁房间里都行”
“问题是,你有那个命吗?”
这时那个发牢骚的男子看见了王狗蛋:“什么情况!这里不是你们的地方吗?怎么还有乞丐住在这里?”
管事的只随意撇了眼:“哦,你说那个人啊,他以前是打拳还债的,现在还完了,待会儿就走。”
男子走到王狗蛋身边,踢了他一脚:“喂,听说你是打拳的?这么说你很厉害了?”
王狗蛋…
“喂,跟你说话呢”男子一脚把狗蛋踹翻在地,露出了狗蛋有些瘦弱的身躯和稚嫩的面孔:“什么啊?原来是个小娃娃啊,管事你记错了吧”
“臭乞丐快滚吧,大爷我要睡觉了,晚上还要在擂台上大展雄风呢”
二狗爬起身低头走出了木屋,穿过平民窟的街道,走出了头顶的遮阳布,站立在宽阔的官道上
阳光打在身上,一种名为自由的东西又慢慢重新走进了他的世界
不安,迷茫,何去何从
放荡,不羁,自由自在,然而少年身上只有前者,后者被一种名为执念的东西给精神控制了
少年一颗稚嫩的心已经被血淋淋地给生生挖空了,再容不下半点其它
是世界之大,难有他一人立足之地,和他此生注定无望的全族血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