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骑还在附近徘徊,何敢赶紧上马奔向来路,他得抄近道追上金铃,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不是?可不能坏了招牌……”拂晓刺杀……第八章南海珍珠第八章南海珍珠押解金铃的那两位“八幡会”朋友不急,一点也不急,他们消消停停的朝前走着,只等后面收拾何敢的另三个伴当早追上来。
金铃人在马上,垂首无言,事情到了这步田地,又叫她说什么?一张姣美的脸蛋儿苍白如纸,更透出几分推停的病黄;人的精气神就有这么灵法,仅不到大半个时辰的前后,情绪同际遇只要一变,整个人就完全不似原来的样子了。
前头一骑是个尖嘴削腮的中年汉子,颇带点猴像;他一边缓步放马,边扭转脸来端详金铃,又贼兮兮的淤牙一笑:“金铃姑娘,倒看不出你花朵一样娇嫩的美人儿,居然这么个心狠手辣,动起粗来毫不留情,你可把我们三爷的感情伤透啦!”
后头那位是个大圆脸盘的朝天鼻,跟着幸灾乐祸的搭上腔:“可不是么,三爷恨得差一点就挫碎了满嘴牙,你们二位也真是,好的时候蜜里调油,说多甜腻有多甜腻,一朝翻下脸就全那等绝情绝义法,啧啧,男女之间这个‘爱’字,想想委实沾惹不得……”金铃仍然没有做声,只是脸色愈发难堪了。
猴像的仁兄忽然叹了口气:
“你可别怨我们不念旧,我说金铃姑娘,帮规之下任是谁也不敢河私放水,这是二爷三爷一再严令过的,而你呢,也未免做得太绝了些,换成我‘灵猴’潘七,也一样忍不下这口鸟气!”
朝天鼻亦跟着叹息:
“这一路往回走,金铃姑娘,你好歹顺从着别出歪点于,我们兄弟自会善待于你,你也等于帮了我们的大忙,人嘛,总有情份在,虽说你桶下了这么大的纰漏……”金铃一摔头,冷冷的道:“潘七,贺强,你们两个一搭一挡,到底是有完没完?”
两位仁兄呆了一呆,那“灵猴”潘七勃然大怒:“姓金的贼人,我兄弟俩看你落难至此,离死不远,这才好心安慰你几句,莫不成我兄弟还错了?你发你娘的哪门子雌威?真正不识抬举!”
后一骑上的贺强也瞪着一双牛蛋眼骂:
“金铃,你以为你现在是什么身分?还是三爷的老相好?哦呸,你如今只是一个待罪之囚,还摆什么臭架子,一个弄毛了我们,三不管先给你吃一顿生活!”
金铃生硬的道:
“你两个要是够狠,最好此刻就杀了我!”
潘七怪叫:
“娘的,你当我们兄弟不敢?”
金铃极为不屑的笑了起来:
“潘七,你同贺强算是什么东西?只不过是马二哥手下跟班跑腿的小角色而已,好不容易捞到这趟差事,碰上了运气,就人五人六的扮起架势来了!我告诉你们,纵然我眼前和玉成撕破了脸,你们这两块料也断不敢沾我一下,若是不信,你们就试试!”
那大睑盘的贺强愤怒的叫哮起来:
“潘老七,老子就不信这个邪,有道是王八好当气难受,这婆娘恁般泼法,我们无妨先替三爷整治整治他,也好杀杀这婆娘的狂态!”
潘七也是一肚皮恼火,却还相当能把持:“我说老贺,我要不想教训这娘们,就算是你‘揍’出来的,问题在这等事莽撞不得,至少也该问过储祥老大,他是领头的……”贺强气冲牛斗:“问储老大等于白问,我们来个先斩后奏,且把这贱人狠狠整治一番以后再向他汇报,事情已经做了,储老大又能奈何我们?”
潘七连连摇头:
“不光是储老大的问题,回去还得向三爷交代。”
重重一哼,贺强似是真个发了狠:
“我们就说姓金的贱人使计想逃,迫不得已才伤了她,娘的,她一个快要挨宰的人,还辩得过我们两张嘴!”
潘七不禁犹豫了:
“这个……让我想想……”
金铃轻蔑的抬头望天,思然自若的道:
“你们商量够了没有?我仍要说,你这两个下三滥绝对不敢动我毫发!”
贺强气得一张大圆脸胀成了一副紫猪肝色,他咬牙切齿的道:“潘老七,你听听,你可是听到这婆娘在说的了,她简直不把我们兄弟当人看,仍在使那三爷小姘妇的气焰,你我若是硬要吞下这口气,说不准回去之后还得替她打洗脚水!潘老七,我恁清认罚,也非做她一遭不可!”
潘七双眼乱转,沉吟着道:
“最好不要显露外伤……”
口气是同意了,贺强立刻兴奋起来,摩拳擦掌的道:“放心,对这一道我是行家,包管叫她死去活来身上却不带伤痕,他娘的,谁要小看我兄弟,我兄弟就要她脱层皮!”
金铃冷漠的道:
“你们不敢。”
磔磔怪笑,贺强形容狰狞的道:
“不敢?姓金的贱人,你马上就知道我们敢不敢了!”
金铃平静的道:
“我未受束缚,可以反抗。”
潘七接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