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不知道?”
“我默问,你默认。”
“……行,你赢。”
辛灼扬着眉,有些浅浅的得意,他把小布偶塞进被子里,自己也躺了上去,施怀熹抬头就能看到他的侧脸,实在是没有忍住,愤愤地戳了戳他的脸。
辛灼就就很坏心眼地揪住他的手,又按住他扑腾的脚,你来我往地闹了一阵才打算睡觉。
“晚安。”
施怀熹哼哼唧唧地嘟囔着,决定今晚不跟他说晚安。
一夜安睡。
第二天下午,辛灼照着陈淑芬给的地址站在了老陈家门口,他敲了敲门,很快有一个头发花白的男人来开门,辛灼对上他警惕疑惑的眼神,“想救你儿子吗?”
半晌后,陈父带着他们来到阳台,那里坐着一相当瘦削的年轻人,像是一颗枯死的树。
“这段时间,我们大师也找了不少,也有几个是有真本事的,但来过之后都说什么魂魄不全,没有救了。”
辛灼听得面沉如水,“带他来屋子里。”
陈父依言而行,施怀熹照旧窝在辛灼的口袋里看着他提笔沾了朱砂,在青年的脸上勾画了起来,眼耳鼻这三块地方绘制的符文最为复杂,整个过程中,青年睁着眼睛,一动不动,像个沉寂的偶人。
辛灼又拿出一张符,问:“他的生辰八字和名字?”
陈父赶紧报了,说完辛灼和施怀熹都愣住了。
这个人的生辰八字跟辛渐冉和施怀熹一模一样。
辛灼面色更沉,他一手燃符,另一只手上拿着一个没有铜铎的黄铜铃铛,低声念道:“慧元江边玩,金刚列两边,千里魂灵在,急急入窍来!陈行水!”
那张绘满了朱砂的脸动了起来,像是醒来又像是挣扎,还发出了含糊不清的声音,但是没持续多久他就又变回原来的样子,陈父看得又急又惊,但又一点都不敢打扰到辛灼。
他接着就看到朱砂也流动起来了,冷着脸的道长拿出一张黄符,不知道做了什么,那原本勾画在脸上的朱砂就尽数到了符纸上。
辛灼打量着这张黄符,“他的地魂被人拿走了。”
“这……这要怎么办啊?”
辛灼卜算了一卦,“现在就带着他去若虚观找观主好酒子,就说是我让你过去的。”
陈父连忙应了,“那……那我要称呼道长啊?”
辛灼递给他一张符,“把这个给他。”
在咖啡厅要了一个包厢,施怀熹抱着冰淇淋碗坐在桌子上,一边吃一边沉思,在听到相同的生辰八字的时候他就下意识想到了程听。
辛渐冉就是因为生辰八字跟白月光一模一样才被程听哄骗利用,但是原著里好像并没有提过程听有这么大的能力啊,居然可以困住一个人的魂。
早知道要穿书,他肯定会全文背诵,现在脑子里全是他爱他他爱他,他不爱他了他才学会爱他,全是狗血感情戏。
他一边想一边拿勺子愤愤戳冰淇淋,辛灼见了先是光明正大地拍拍了张照片,然后才捏了捏他的手,“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