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醉从楼上狂冲下来:“星河,我们又见面啦!”
孟星河看向他:“程先生。”
程醉佯装不悦,嘴巴一撅:“小半个月没见你就跟我生疏了?连我名字都不会叫了。”
“程醉,”孟星河问,“你怎么会到这里来?”
“我现在工作了,就职于万程地产,我们公司要在你们乡开发个项目,我被派过来带队,你说我们是不是很有缘啊哈哈哈哈!”
孟星河目光平淡地看着他,深好感论装傻充愣的造诣,程二公子已趋登峰造极。
程醉欢喜地绕着孟星河转了几个圈,习惯性地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一番:“你最近好不好?看起来好像瘦了一点,我来前给你打了好多电话你一直关机,你手机呢?”
孟星河以为程醉不会再出现了,早把他送的手机束之高阁。
“那个,手机充电器找不着了,没电后就不能用了。”
“充电器可以配的呀,小傻瓜,”程醉宠溺地摸了摸孟星河的头,“咱俩手机型号一样,我的拿给你充。”
“哦,好。”孟星河别过脑袋,心说也不晓得哪个才是真傻瓜。
“对了,我有个东西要给你。”程醉掏出一个藕荷色的荷包,那荷包的样式很是古朴,外面的图案是用金线锈的莲花,让人一看就能猜到是出自佛门之物,果不其然,程醉从里面倒出一条色彩斑斓,晶莹剔透的珠串,即使对珍玩之物一窍不通的人,也能从色泽和质地上看出这件东西价值非凡。
不等孟星河反应,程醉就把珠串套在了孟星河的手腕上,大小居然跟他的手腕扣合得分毫不错。
孟星河一怔:“这是……”
“上次我就那么走了,你一定很失望吧?当时我真的被那个和尚吓到了,但我不是为我自己,我是怕你,怕你会出事。”程醉握着孟星河的手腕,视线从那串散发着玄妙气息的珠串上移到孟星河的脸上,目光深深地凝视着他。
“所以你……”怎么又回来了?
“那天从南山寺离开后我就直奔港城去了,你知道现在咱们华夏最好的风水算命大师都在哪里吗?我告诉你是在港城、湾城还有t国一带,我找到了一个很厉害的大师,叫傩智大师,他在整个东南亚都赫赫有名,很多富豪权贵都找他指点迷津,神得一比!他是个瞎子,一摸我的手就什么都知道了……”
本来程醉也是将信将疑的,结果那瞎子大师一摸到他手指,直接来了句“施主非我五行之人,不行我五行之运”,程醉腿一软,就给人跪了。
当然这句话他是不能原原本本转述给孟星河的。
“总之你相信我,傩智大师才是个高人,他比南山寺那个和尚绝对厉害多了,可惜他不肯离开自己的道场,否则我一定把他带去南山寺跟那个和尚pk!”
“咳!”孟星河呛了一下,尽量不动声色道,“那两位大师都是高人,应该不会介入这等俗事……”
“说起南山寺那个和尚,来历很是蹊跷,”程醉眉心蹙起,目光困惑而阴沉,“我前天就到你们乡里了,特意去南山寺找过他,却没找着人,我问了南山寺里的僧人,他们压根没见过这个人,也不知道是从哪里跑过来的野和尚混进寺里,刚好被我们给撞上了,你放心,我一定能再找着他……”
“鬼神之说,本就很荒唐无稽,”孟星河一脸正色,“其实我是不大信这些的,我建议你也听之过之,不要放在心上。”
程醉一呆:“你上次不是说,你很敬畏鬼神吗?”
“敬畏不等于迷信,我们是社会主义接班人!”孟星河想把手上的珠串拿下来,“这个你拿回去,我不能收……”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程醉按住他的手,“这串藏地天珠是傩智大师赐的法器,关键时候能逢凶化吉,你戴满七七四十九天,他就会与你的灵血融为一体,傩智大师还跟我说,‘善恶之报,如影随形,三世因果,循环不失’……”
孟星河看他越说越煞有其事,连佛偈都背上了,又是哭笑不得,又是头昏脑涨。
自己当初怎么会想出那么个馊主意,以为找个和尚就能吓住这二愣子?现在程醉不光又二又楞,还有走火入魔的倾向了。
程醉一脸信心满满:“总之大师说了,只要我行善事,就能得善果,坚持日行一善,必能心想事成……”
孟星河终于截到个话头打断他:“所以你来甘泉乡开发扶贫,就是为了
日行一善?”
“啊,当然啊,”程醉老实点头,又喜滋滋地说,“反正都是做善事,当然从你的家乡开始,肥水不流外人田。”
孟星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