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请吧,我去请姑娘们过来。”待忠祺刚迈入房间,女人就要往外走。“不必了,我刚刚看了一圈,就你最漂亮。”
“可是……”
“喏,都是你的。”他从口袋里摸出满满一袋子的钱,女人的眼睛先有点犹疑,只见忠祺打开:“看看吧。”全是金子。女人瞬间反手关上了门,就要往忠祺身上扑。顺便扑向那个钱袋,忠祺还是比她抢先了一步,把钱袋呲溜一下攥在了手里。
“实话跟你说了吧,我是他小舅子,是带着使命来的,我姐是个苦命女人,我这姐夫不是忙于公务就是往这钻,我就真是奇怪了。”
“小哥,看你这样貌,您姐姐也定是个不二的美人儿。”女人肥胖的身子坐在忠祺的一条腿上,坐久了还真有点麻木,他挪了挪腿,女人又轻轻笑了两声,站起身来,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要我说,您姐姐也还是有两下子的,要不怎么他不把棕榈姑娘赎回去做小老婆呢?是不是?”
“也倒是。他平时都一个人来?就单点棕榈姑娘?”
“可不吗?这棕榈姑娘起先是概不接客的,只在堂前唱小曲,这不,现在小曲也不唱了,整天窝在房子里,就单唱给廖老爷一人听,我瞧您姐夫这年岁,估计也就是听听小曲,干不了别的,您就放一百个心吧。这棕榈姑娘心气高着呢。”她一边说,一边死死的盯着钱袋,脸上还不忘保持着职业的微笑,嘴角像是被什么隐形的细线挂起来似的,笑的是分毫不多也不少。这让忠祺突然想起了泪珠村的金人们。
“这么说,除了我姐夫,她不接别的客人咯?”
“那是自然,都小几年儿了,金山怕也要攒起来一座。要真是饿着苦着她了,她就算自己乐意,妈妈也不乐意啊。”
后来就再探不出什么了,忠祺一边问着,一边仔细谛听着隔壁的动静,从药师一进屋,过不了多久,这琴声和歌声就没断过,老头也没发出丝毫声响。丰满的女人倒是不闲着,左蹭蹭右摸摸的,直到忠祺丢给她块金子,才忙着快乐,稍作消停。
许久之后,传来房门开启的声音。然后是老人所特有的,迟缓的脚步声。待那声音完全走下楼梯,忠祺才从位子上站起来,那女人可不罢休:“小爷,您说好了,都给我的。”
忠祺又取出两块金子丢给她,立即起身追上去,女人在后面有些恼了,但也别无他法,毕竟也算是赚了,就聊了两句天,也没占她便宜,这可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走运多了。
忠祺刚出酥兮楼就碰到当头一棒,受力面积极小,但极其迅猛:“好啊你,跑到这逍遥。”小珍气嘟嘟的。
忠祺扶着脑门:“赶紧跟上他。”
“他要进宫了,你的公主发烧了。”
“好啊你小珍,我还正愁没空收拾你。”说着他往空中挥了一拳,照例没打着。他开始怀疑青衣玄武正是吃准了小珍老替他收拾自己才给她留了些本事,他摸摸脑门,像是被蜜蜂蛰了一样,鼓起一个不大不小的包。
“除了那间奇怪的偏殿,其他地方都挺正常的,还有药房,按理说药材也不怕晒,怕的是潮吧,可里头凉快的有些潮气。”
“我知道,喷嚏都帮你打了,说重点。”
“没有重点了,我后来做的都是些无用功,你看到的就是全部重点了。”
“现在有三个疑点:第一个是那些石柱子要用来干嘛?第二那个光真正的来源究竟在哪儿,是谁布的阵,又为什么要引向这个廖老头?”
“第三:叱翎王给你盖房子的钱哪儿去了?”小珍抢话道。
“我不正要说吗?第三是这酥兮楼里的棕榈姑娘,我得找机会会会她。”
“意犹未尽啊?”小珍阴阳怪气的说:“钱呢?”
“就花了三个。”
“一次就花了三个,这总共也没几个。”
“喂!你拿来。”只见傍晚的小巷子里,空中飞着一个钱袋,一个男子在后面一面追一面念念有词。太阳还是高挂在空中,只是比起早前略有凉风拂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