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和四婆睡了四个晚上的时候,四公突然回来了,见到他,我不知是喜是悲。
更不知,要如何和他相处。
只是,我真的再也不想和四婆一起睡觉了,再和她一起睡觉。
我真不知道,该用什么借口和理由,去搪塞我那吃了感冒药,也不见好的身体了。
我不知道我的身体,具体有什么毛病,但我知道,我的头不能受风。吹点风就会头痛鼻子痛,浑身酸痛。
这些明明都是感冒的症状,又为何会在我停了感冒药以后,那种感觉又找上门来了呢。
因为四公回来了,那天晚上,我们的晚餐格外的丰盛,有鱼有肉有酒有菜。
在爸爸,不断的给四公夹菜倒酒,不断的和他说好话的情况下,四公答应隔天一早,就带我去制衣厂看看。
但最后,到底能不能成,得靠我们自己。
因为,他最多三天以后,又要去往惠州。
眼看事情已经谈妥了,爸爸还要再给四公倒酒,四婆就不乐意了:“够了,大娃,你知道他酒力不好,你再给他灌酒,就别怪我翻脸了啊。”
终于,在四婆,第四次,说出这句话以后。
爸爸好像才清醒了一些似的,对四婆道:“好,你说了算,这杯酒我干了,她四公你随意。”
看着爸爸有点赌气的,要把碗里边的半碗白酒给喝光,妈妈也生气了:“大娃,你今晚,是不想活了,是不是,快把酒给我倒了,不准再喝了。”
听了妈妈说的话,爸爸红着脸,还想争辩什么,不过转瞬之间,他又突然改变了注意,把酒倒进了妈妈的碗里:“好,我不喝了,我睡觉,你们随意。”
眼见一顿饭,吃得不欢而散,四婆搀扶着四公下了楼,而四公全程只说了一句话:“该帮的我一定帮,能帮的我一定帮,你们就放心好了。”
看着四婆,扶着醉醺醺的四公下了楼。我眼睛红了,我以前从不知道,求人办个事,这么难。
也不知道,会不会因为这个不欢而散,四公就不再帮我们了。
虽然他不能帮我进厂,但是他能带我去看看那个厂,也算是帮了我啊。
毕竟,胆小如鼠的我,需要这样的帮助和鼓励呀。
妈妈看我红着眼睛,好像就要哭出来的样子,不满的道:“瞧你那点出息,你哭什么,这有什么好哭的。
这件事情,本来就是你爸爸不对,人家都再三拒绝了。
你爸爸,还一再的给别人灌酒,要是因为喝多酒出点事,谁来担这个责任。”
听了妈妈说的话,我的眼泪却流得更凶了,今晚我不用去和四婆睡了,我可以在自己屋里边打地铺了,可以不用强忍着要咳嗽的欲望。
可以自由自在的呼吸新鲜空气了。
可我怎么就有一种感觉,不是爸爸得罪了四婆,而是,因为,我隐瞒了病情,没有和四婆说实话,四婆对我失去信任感,四婆和我之间有了隔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