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相齐武这时进言,提及了江南首富墨禅子,只是传闻,却从未有人见过其人。
皇上身形微倾,对这墨禅子是当真感兴趣。此人他自是听闻过。
有时他都想要招他入宫见上一见,只是无有借口。
“这墨禅子朕自是听闻。只是未曾亲见。既如此,阿哲,你此去与他联系,借他的药材和银两,日后朕还就是了。”皇上最终做了决定。
“是,儿臣遵旨。”
“思思,朕想不到你本事竟与军师无异,不过,你曾应朕,若有战事你可找他出来。如今你却食言,诸葛尘究竟在何处啊?”
伴随一声呵斥,右相浑身一抖!
这可是欺君之罪啊?思思莫不是疯了不成?
萧哲眉目微皱,他怎忘了,她曾与皇上有约啊!
大臣们亦都诚惶诚恐的看着思思,欺君之罪,她怎担得起?
思思却淡定的略一施礼,抬首微微一笑,看不出丝毫惧意。而只有思思知晓,她是没事的。若有事,出征前皇上便不会放过她。
“回皇上,臣女是应过您,一旦战事起,只有我能找到他。臣女的确找到他了啊。”
哗!思思此语无疑是在找死。右相惊得魂飞,这孩子莫不是疯了不成?
满朝文武大臣亦都诚惶诚恐,仿佛看到思思脚下的路已经通向了死亡……
“齐思思!你不想活了么?”若说方才还只是惩罚,如今可真是大怒!当真觉得他不敢杀了她?只有萧哲颇为淡定,军师之智,他信得过。
“臣女的确见到了军师,只是,军师梦中有拖,将此次战事的策略告知与我,这才大胜而归。”
什么?梦里?
皇上语噎,他不知,还有如此相见的道理?齐思思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戏弄朕!皇上怒火攻心,眼目圆瞪,杀气顿显。
右相惊魂未定又平添一丝忧愁,不知,皇上可否放过她的信口开河?
“齐思思,你在欺朕如稚儿?”一声怒吼,震彻大殿,也令思思浑身一颤。
“思思不敢!”思思一跪而拜,似乎吓得不轻。
“思思果真与军师心脉相通,这是军师曾教我的秘术,常人听来许是不解,但果真有此事。臣女也是有口难言哪!”
“哦?”莫非,真有此悬事?见思思一脸淡定,皇上也有几许犹豫。毕竟,这个女人还真是有非同寻常之处。
“臣女不敢欺瞒,故而,臣女才说只有我才能寻到他。”依旧淡定,真实究竟的一般。
皇上久不言语,大殿之上一度紧张焦虑着。思思一动不动垂首而跪,从容之态不曾有变。直到静谧太过压抑,快要爆炸一般,方听的头顶皇上开了金口。
“朕,姑且信你一回。起来吧。”一挥衣袖,思思斗胆而起。
“退下吧。”皇上又一声令下,命思思与萧哲退下。
却见思思身形不动。
“你还有何事?”皇上不解,诧异问道。
“思思突然想起,臣女家母早逝,遗留下来的贵重遗物,臣女想替娘亲奉献出来,捐给江南灾区,也算为灾区百姓们尽点绵薄之力。”
“哦?你能有此大爱大义,朕深感欣慰。准了,你回府着人清点一下吧。”
“臣女谢主隆恩!”一回身,目所见右相脸色灰如土,复杂至极的眸子令思思为之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