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思缓了片刻,又道:“我的本事,也都是军师所授。军师他,是我见过的最好的男人,在我的眼里这世上,无人能及。”
自然是最好了,因为哪个人不是最爱自己?
“你所言为真?若是诓我,你知道后果!”不知为何,萧哲只觉得自己被人抡了一大铁锤,直接晕头转向。当真是气恼万分。
“王爷手段,思思还是有所耳闻。只是,阿尘的行踪,我是不知的。我为了寻找他,跋山涉水,不知废了多少精力,然而,却一无所获。本想着你们会找到他,却不想连你们也不知其踪。哎……”思思假装的本事愈发渐长,她都佩服自己。
她是军师一事一定不能暴露。倘若他知晓她是,那么,她最后一个保命的筹码就没了。不但如此,所有附属小国定然明目张胆刺杀与她。那时候,就真真个如笼中鸟雀被虎视眈眈,随时都会有性命之忧!
那时想要在随心逃匿,难比登天!
阿尘?她叫的这么亲切?萧哲只觉如吞了个苍蝇,一阵恶心。
心思实在太复杂,只幽怨的看了思思一眼,便转身逃也般离去了。
思思低笑,婉转间升为大笑,再继而,那笑变了味道,直到变得哽咽,一向坚强的思思未能控制住情绪,令两行清泪顺颊而落,如珍珠落玉盘,被摔成了无数个细小的泪珠儿湿了地上的灰土……
……
思思在地牢又住了数日,外面的世界如何了,她实在不知。只是伙食改善很多。起码,每餐都有几个青菜,伙食也是变着法的换着。
只是思思实在呆的心慌意乱。她不知,萧哲究竟要将她关到几时?还有太子表哥他,最近因何没了动静。
思思不知,她不知的这段时间,太子和萧哲因着她的事已经到了剑拔弩张的境地。
朝堂上,太子几次三番让萧哲将思思交出。然而,萧哲皆以思思不堪承欢而生病修养为由羞辱太子。
整个朝堂人人谁都知晓,右相家的废柴嫡女齐思思被当今太子和萧哲争抢!
这实在是天大的新鲜事。也因此被健康城的人传的愈发变换了各种版本。
有传言,思思被狐妖附体,迷惑了当今太子和王爷。
有传言,思思怀了太子的骨肉却被王爷囚禁。
有传言,思思其实是倾国倾城的大美人儿,也并不是废柴无能。
等等等等……
然而传到右相姨娘和那几个千金小姐耳里可就变了模样。
齐香儿闻言怒不可遏,她真不知有一日这个可恶的长姐能声名大噪,居然真的迷惑了太子表哥!
是可忍孰不可忍!忍无可忍的齐香儿与姨娘商议,不如去皇后那里告她一状!上次派出去的杀手居然未能杀死她,她还真是命大!
齐香儿在心里愤恨,齐思思,你这条狗命,今日,我就为你结果了!
皇宫富丽堂皇,皇后的房中更是富贵中的富贵,处处尽显奢华低迷,彩帆暖帐,锦绣鸳鸯水中戏,房内香烟袅袅婷婷,晕染至每个角落,一片香气靡靡。
而房中女人的声音更若优雅的琴声呜呜传来,只是,那言语中的内容却有些个与这房中情调不符。
“姑母,那个齐思思还说,还说她眼中谁也没有,只有她自己。如此一个废柴无能之人,竟也敢狂妄的迷惑表哥!真不知表哥他,究竟看上了她什么!”齐香儿跪坐在皇后脚边为其轻轻捏着玉腿,言语中积压的怨气和怒火已经续的太满,还有那骨子里的鄙视,令其恨不能亲手将思思宰杀了,都不足以解恨。
仿若,传言太久,她已经习惯将那当做了真。真到,思思就是那样的废柴,蠢笨如猪,任由她随意践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