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用这种诡异的姿势撬开嘴巴,是个人都会紧张吧!
现在你是想要我干嘛?是咬断你的手指还是咬断你的手指还是咬断你的手指啊?!
罗修的浑身肌肉都紧绷了起来,眼睛滴溜溜地在眼眶里转了一圈表达了此时此刻自己的感受,而可恶的是,此时站在他面前的男人似乎单方面地切断了跟他互通的脑电波频道,他不仅没有将自己那根可恶的手指抽回去,反倒整个人都靠了上来,就像是大型狗似的趴在他的身上,高挺的鼻尖嗅了嗅:“你身上的属于别人的欲望带来的臭味,果然无论洗多少次澡都不可能洗去。”
罗修听着这话,只觉得这男人的逻辑已经诡异到了极致——
这世界上怎么可能有什么人留下的气味是洗澡都洗不掉的啊!
真有的话他自己怎么没感觉到!
“过来,爱丽斯,让我替你将这肮脏的欲望消除。”
正当黑发年轻人惊讶之时,那埋在他颈脖之间的鼻尖挪开了,前者甚至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下一秒,他便感觉到自己的嘴被那插在他口中的手指强行撬开,随之而来的是另一个柔软的薄唇覆盖上来——
“呜?唔!——”
黑发年轻人的眼睛因为震惊完全瞪大了,而对方卡在他牙齿之间的手指让他完全没有办法合上牙关以至于就这样让压在他身上的男人的舌尖长驱直入,那湿滑的舌尖犹如灵蛇一般缠绕住了他僵硬的舌头,湿漉漉的触感触碰在一起的时候,那奇怪的感觉让他浑身鸡皮疙瘩都立了起来——黑发年轻人抗拒地呜呜了几声,但是因为男人的手始终压在他的下牙上,他甚至没有办法咬对方一口作为报复……
双手抓在对方的肩膀上推拒了几下,而对方却如同一座小山似的纹丝不动……
罗修狠狠地皱起眉,背脊完全僵硬,而就在这个时候,乌兹罗克却十分及时地将自己的舌尖撤了回来——尽管在此之前,他几乎已经将怀中人的口腔里到处探究了个遍,但是当他这么做完之后,几乎可以算是毫不留恋地就收回了自己的舌头——就好像他只是真的在做一个毫无偏向性的“净化”工作似的。
男人湿漉漉的唇舌并没有离开从罗修的身上拿开,他轻轻啄了啄他的唇角,而后,顺着下巴一路向下来到了他锁骨处——将黑发年轻人唱经袍的领口拉开了些,那里之前的点点红痕其实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然后那人在嗅了嗅鼻子之后,却仿佛真的有选择性似的在个别的几个地方落下,重新舔啄落下属于他的痕迹……
罗修下意识地想往后面退缩。
然而他的身后几乎可以说是退无可退,压根顶不住男人一路依依不饶地追逐上来——乌兹罗克的动作十分轻柔,相比起之前那个在健身房里的陌生人近乎于狂暴的动作,他显得温和许多,罗修在推拒了几下发现完全是在做无用功之后,干脆放弃了挣扎任由他抓着自己啃咬个过瘾……
只是当男人的唇舌移动到他锁骨的凹陷处,湿滑的舌尖从那儿一扫而过的身后,黑发年轻人猛地缩了缩,发出一声低低的闷哼。
“难受?”乌兹罗克停下了动作,微微抬起头问。
他的声音听上去很平静——反倒是罗修自己有些气息不稳。
“不是,有点痒。”他老老实实地说着,“这样可以了吗?”
“……”男人停顿了三秒——用那种看怪物似的眼神盯着黑发年轻人看了一会儿——片刻后他似乎放弃了挣扎,垂下眼,亲手替罗修将领口拉好,“可以了。”
“……下次再要这么做,提前打个招呼。”
“……”
“突然这样,怪吓人的。”罗修抬起手,用手背抹掉唇角边来不及吞咽下去的唾液。
站在黑发年轻人的面前,乌兹罗克有那么一刻看上去很想说些什么,但是在他来得及开口之前,从厨房的外面走廊忽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与此同时,外面似乎有什么人在大声地说话,从声音听似乎是修女在和浮屠罗门的保安人员发生了争执。
罗修愣了愣,正想伸脖子去看发生了什么,却在这个时候,他被男人直接抱着腰从灶台上放回了地上。乌兹罗克随手从放餐具的地方拿了个干净的盘子塞进他的手里,指了指锅里已经煮好了的面示意他吃掉,然后自己一个人转身往厨房外面走去——
罗修在锅里捞面的时候,隐隐约约听见门外乌兹罗克似乎在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外面停顿了大约几秒钟的时间,而后,修女清晰的、显得十分恐惧的声音响起:“吃人了——有个叫哈特的病人忽然发作,将另外一个病人的半张脸都撕得血肉模糊!我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有病人告诉我,是因为哈特说自己太饿了!”
哈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