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壁看了他一眼对云雀的平静有些意外,不过还是如实回答了他的问题。
“今天早上在三区巡逻的时候发现的。”顿了顿他又看了眼云雀的表情这才吞吞吐吐道,“地板上全是血迹但是没有发现胧月桑的身影。”
那个出血量恐怕凶多吉少。
云雀脸上的表情这才出现了些许变化。
“没找到那个草食动物?”
“是的委员长,发现出事的是胧月桑后我们立马封锁了现场,只是……”
他蹙着眉看样子是真的担心,虽然胧月做事总是不按常理出牌,经常把他弄地狼狈不堪,但是毕竟这么多年的交情在那里,再加上又是这种非常时刻。
“带我过去。”
云雀清冷的声音将他担心的思绪拉回,看到云雀离去的背影急忙跟上。
委员长其实是担心的吧,毕竟委员长认识胧月桑的时间是最长的。虽然平时看上去总是一触即发的样子但他知道,向来讨厌和别人群聚的委员长只有在和胧月桑一起的时候才不会露出想把对方咬杀掉的表情,当然前提是胧月桑没有把委员长惹怒的话。
胧月出事的地点离云雀的家并没有多远,因为两人住的很近云雀猜想她是在下班回家的路上遇到了袭击。地上的血迹还没有被清理,被鲜血染红的地板宛如盛开三途川边的彼岸花,红得有些刺眼。
看着这样的场景就算是云雀也皱起了眉,他的眼前似乎看到了少女倒在地上血流不止的画面。
空气中有血腥味飘来,他倏地转身,黑色的制服在身后划出一道冰冷的弧度。
至始自终他都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但是草壁知道这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好温暖……
胧月感觉自己变成了慵懒的小猫正在享受着温暖的阳光浴,她舒服惬意的翻了个身,一瞬间阳光不再刺骨的疼痛袭遍她的全身,巨大的反差令她忍不住呻吟出声。然后她听到一道如清风般的声音对她说,“别乱动,等一下就好了。”
她听话的不动,那种温暖的感觉很快又回来了。她试着睁开眼,模糊的视线里她隐约看到对方银色的头发,还有眼镜下那对暗红色的眸子。她想问问他是谁,但是失血过多的身体让她再一次又睡了过去。
再一次睁眼她看到的是从窗户外照进来的夕阳,绚烂的橘黄色让胧月有那么一会晃神,大脑浑浑噩噩的直到她听到有脚步声朝她这个方向过来。
她回过神,脑海里回忆起自己之前的遭遇后这才下意识的打量起自己所处的房间,确定是一间在平常不过的房间她才稍稍放下心来。身体虽然一动就疼但有包扎过的痕迹,很快胧月就猜到了她是被这家人给救了。既然救了她就不可能再害她,她立马卸下了所有的防备一瞬不瞬地盯着房门方向。
一番心里活动实际上不过才过去几秒,在她把视线转向房门的时候房门也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进来的是一位满头银发的老奶奶。
四目相对的瞬间胧月愣了愣,那老奶奶也愣了愣。
最终还是老奶奶最先反应过来,“果然醒了,那孩子说的还真是一点也没错。”她步履蹒跚地走到胧月床前把手中的碗筷递给她,“这是给你准备的,你昏迷了四天米粒未进还是吃清淡点好。”
她昏迷了四天了吗?
胧月听到这个消息不由有些吃惊,对上老人家慈祥的脸她微微一笑,“是您救了我吗?”
她的声音嘶哑,干哑的喉咙让她每发出一个音节都觉得疼。
老人替她倒了杯水。
“救你的是老身的儿子,他这两天正好有工作出差了。”
胧月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总之还是谢谢。”
到底还是失血过多胧月很快就感觉到了疲惫,不过在睡过去之前她还是向老人要了电话,按下了那个牢记于心的电话。
她失踪了四天,那家伙也该担心了吧。
电话很快就被接通了,依旧是清冷的声音,“喂!”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胧月差点就要哭了,“恭弥。”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你在哪里。”
她也不知道这是哪里于是她转头去问老人,“这里是川平房地产。”
胧月把原话转告给他,身体的疲惫再一次席卷而来,她揉了揉眼睛闷声道,“恭弥你来接我吧,我暂时走不动。”
云雀那边沉默了一会。
他实际上听出来了,胧月的声音不似往常的活力带着股虚弱,越说到后面她的声音越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