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而纪晓岚不是穿的,他很本分地说,“那就叫还珠格格吧。”
乾隆*伪十分满意地夸奖了纪晓岚,大笑道,“好的,就叫还珠格格!朕喜欢,朕真是太喜欢了!哇哈哈哈哈!”
等到快笑岔气,乾隆*伪大步离开御书房,准备去跟令妃师父汇报工作进展,顺带去看看那只新上任的还珠格格。
果然,就该在趁人昏迷的时候,把该干的正事干了。圣旨已经很有效率地传下,等乾隆*伪到了延禧宫的时候,只见满宫的太监宫女都已经在小燕子的床前跪地喊着“格格千岁”了。
乾隆*伪得意地看着小燕子垂头丧气地坐在床上,对着一屋子的宫女太监欲哭无泪,想叫人起来又叫不动,想推脱解释也不能出口。他得意了一会儿,就一边爽朗地大笑,一边大跨步地走进屋子,对着小燕子说道,“来,让朕看看我的新格格,还珠格格!”
小燕子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又唉声叹气起来,但还是应了一声,“皇阿玛。”
邵年总的来说是个比较记仇的人,刚才在围场时,小燕子没按剧本来,让他提心吊胆心惊肉跳了好一会儿,如今可算找回了场子。至于说什么大人不记小人过?什么长辈不要跟晚辈一般见识?都一边儿凉快呆着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
☆、'综琼瑶'论煽情的重要性
几天后,令妃便带着小燕子来拜见皇后。无论如何,作为皇帝的义女,皇后都是她名正言顺的嫡母,哪有不拜见之礼?
他端坐喝茶,一边用余光扫了一眼皇后身边的容嬷嬷,和闹着要来看新姐姐的五格格。
容嬷嬷跟以往没什么两样,发髻衣角都是一丝不苟,是个深谙宫中礼仪,性情严厉的老妇人,她头发不见花白,神情更是奕奕,丝毫不见老态。而五格格粉雕玉琢,黑白分明的眼睛显得十分聪慧,嫩嫩的小手抓着她额娘的珠串,玩得十分开心。
这来捣乱的人还真是老的老小的小。
邵年正想着,就听人传报:“令妃娘娘到——还珠格格到——”
只见令妃袅袅娜娜地走了进来,引得皇后神色更加严肃,而令妃身边的小燕子,已经换了旗袍,头顶大花,脚踩花盆,步态虽然没有令妃那种娴雅悠然,但别有一种少女的活泼之态。
乾隆*伪笑眯眯地让自己心爱的宠妃和心爱的格格平身,又抢在皇后面前,和颜悦色地对小燕子说,“快来拜见你皇额娘吧。”
这一段本来是皇后要询问小燕子的出身来历,但乾隆*伪和令妃考虑到小燕子此时的气运被克制了,很可能会真的引来大祸,因此决定把皇后质问和小燕子蒙混的步骤省略。
小燕子踩着花盆底,摇摇欲坠地上前一步,却听皇后冷冷一声“且慢”。
小燕子没拜下去,皇后则说,“这也不急在一时,待你册封之后,再来向本宫行母女之礼。这之前,一切皆可不必。”
乾隆做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皇后,行事何必这么死板?难道还要生生将女儿拒之门外?”
皇后低头道,“请皇上恕罪,但一日没有册封,便没有母女之称。况且,这小燕子……”她咬了咬牙,语气变得担忧轻柔,“身份来历还没有查证,很多人都难以心服。为什么不去济南查探一番再做定论,也让小燕子免了口舌与怀疑?”
即便裹了糖衣,也依旧是在对小燕子开炮,果然皇后和小燕子就是天生冤家,多少人劝都劝不住。乾隆*伪自然是乐见其成的,便煽风点火道,“皇后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是在怀疑小燕子不是朕的女儿吗?”
听气氛不对,五格格童稚的声音插言问,“小燕子姐姐,你都会什么呀?会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吗?能给和美绣荷包吗?”
令妃笑着把这话挡了回去,“你小燕子姐姐识字不多,针线上也学得不够,这些才情有则怡情,若没有,也不算什么天大的过错。你要看看小燕子姐姐的优点啊,她会武艺,为人又热心正义,这些优点也抵得过缺点了”
乾隆*伪自然明白令妃的意思,他们两个要抢在别人开口前,把能说的台词全都说了,能定的都变成定局。于是他热泪盈眶地说,“是的,当才女又有何用?我的雨荷就是误在了她的才情上啊,若不是她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若不是她因饱读诗书而气质出群,朕又怎么会对她动心呢?”
说完这个,乾隆*伪自己都恶寒了一下。这乾隆虽说也喜欢点儿吟风弄月的调调,还喜欢把不咋地的题字留在各种风景名胜处,徒让懂书法的人倒胃口,但他对美女可不见得有这么文艺的要求,只要姿色过人就够了,姿色一般的若是新鲜有趣,也一样能入了他的眼。
恶寒归恶寒,他还是要继续抒情道,“可是才情,却让雨荷付出了她整整的一生啊!”
说完这句,他偷空看了看容嬷嬷和五格格的表情,果不其然,她们脸上透露出了想吐槽而不能的痛苦神色:明明让夏雨荷复出一生的就是你这个始乱终弃的花心渣渣,你是怎么把责任推到夏雨荷的才情上还说得这么理直气壮的?
即便如此,乾隆*伪还是要继续发挥演出,“是的,这是因为她的怨恨,因为她的后悔,因为她被才情误了一生,所以不愿意让她的女儿重演悲剧!她明白了女子无才便是德的道理,更明白怀璧其罪,雨荷啊雨荷,你对我们的女儿真是用心良苦呀!”
话剧主角一样激情澎湃的长篇独白结束后,乾隆*伪满意地看着周围,看见周围的人不是被震慑到了,就是被恶心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