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段之愿又做了个梦。
梦里场景无比熟悉,高三那年,张昱树被污蔑被迫退学时,她也曾梦到过这个场景。
这一次,她总算是听清了段覃临走时说的话——
“心愿达成了。”
小时候,段之愿曾被一只狗吓到过,最后还是段覃过来把狗赶跑。
段之愿哭红了眼睛,拿着雪糕问段覃:“爸爸会一直保护我的吧?会一直保护我到像姥姥一样大对吧?”
段覃笑说:“那时候就该你保护爸爸了。”
“不要——”刚止住的眼泪再次流出来,如同山涧的清泉,段之愿哭得抽搭起来:“我,我不会打架,我……”
“哈哈哈,不哭不哭,爸爸保护你!”段之愿被他抱在怀里转了两圈:“爸爸保护你一辈子。”
“那要是爸爸说话不算话怎么办?”
“会有人替爸爸保护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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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初升时,段之愿倚靠在张昱树怀里,将他拦在自己腰间的手翻转过来。
把自然弯曲的手指当做无声的琴键来敲。
段之愿问他:“阿姨又离婚那件事,你怎么不和我说呀?”
“小事。”张昱树无畏说道:“我都见证她两次离婚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段之愿抬头,下巴放在他肩膀上:“那我也想知道。”
“关于你的一切,我都想知道。”
眼睛忽闪忽闪地眨,浅褐色瞳仁清澈诱人。
闪烁着金箔一样的光,看了就想靠近。
张昱树一把揽过她的腰,把人固定在怀里:“你这是勾引我啊?”
说着,他手指就探了进去:“这里是不是下了药啊,勾着老子每天都想进去看看,你是水做的是不是?”
尽管段之愿这些年已经有很大进步,但在张昱树面前还是小儿科级别。
到底还是说不过他,再修炼一百年也说不过。
她偏过头,终于绷不住了。
红着脸推了他一把,嗓子眼里涌出来一句:“下流。”
这更戳中张昱树的某根神经,让他更加觉得这场游戏十分有趣。
张昱树翻身而上:“那就给你看看!”
他像是个机械齿轮,永远朝气蓬勃、不眠不休。
……
很快到了张昱树的上班时间,今天不用段之愿说,他就主动要带她一起。
刚打开门,就撞上路过的工人。
这人是在修理厂修车的,叫余洋,见了他脸上浮现出惊讶:“树哥,你什么时候回来了,都没看见你。”
张昱树说:“昨晚。”
余洋又故作玄虚地拍了拍包,猥琐的眉梢一挑:“树哥,好东西!”
说完才看见他身后的段之愿,余洋一怔:“哎呀,那你不需要了,哥们自己享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