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的光辉把一整片云烫出火的形状。
连带着那小半块海域,也镀了层金。
看日落的人不少,段之愿脱了自己地小白鞋拎在手里,白嫩的脚趾踩在松软潮湿的沙滩上,一路留下足迹。
她给他讲大学生活,讲学校环境和师生情谊。
最后,主动牵他的手,说:“这次,你可要好好学习呀。”
“嗯。”张昱树应了,什么都答应她。
耳边除了海风和海浪声,就是她细软的嗓音。
靡靡之音似是天籁。
所以不管她说什么,他都会答应她。
和她并肩走,他总想把手臂搭在她肩上,或者腰间。
可段之愿每次都不让,非说这样走路不舒服。
草,搂着她走路可舒服死了!
又香又软,还能垫胳膊。
不仅想搂着走路,更想搂着睡觉。
要不是她脸皮太薄容易害羞,还喜欢发脾气,张昱树现在就敢把她抱起来亲。
和她在沙滩上走了一下午,又给买了个椰子吃。
张昱树问她:“见见我爸好不好?”
段之愿本来在看周蔓雾发到群里,蓝雾的海报,听了这话微怔了半晌。
又陡然想起钱震之前在肯德基跟她说的话。
她点头:“好。”
说完,纤细的眉头蹙起:“可我没带什么……”
“不用带。”张昱树说完牵起她的手:“你往那一站说是我媳妇,我爸就能乐的满脸褶子。”
“……”
张富丰见了段之愿的确乐得不行。
从床上起来洗了把脸,精神了不少招呼段之愿坐下。
他没想到自己那个不着调的儿子能找到这样个女朋友,还趁着张昱树出去时问段之愿:“你没和他一起骗我吧,你是自愿的吗?”
实在是不敢相信,这姑娘的气质和他儿子简直是两个极端。
长的好看还干净,难保不是张昱树花钱雇来骗他,为了圆他死之前的心愿。
段之愿摇摇头:“没有骗您,我,是自愿和他在一起的。”
“我真是不敢信。”张富丰眉头都蹙在一起:“你怎么就能看上我家那个儿子?”
“我和张昱树是高中同学。”段之愿说:“我还去过学校后巷,就是以前那个库房。”
张富丰这才信了。
一拍大腿:“你还知道后巷那以前是我家库房,好好好!”
他连连点头,脸上终于出现了张昱树说的褶子,笑说:“自打我住院把房子卖了以后,那小子就跑那边去住,拉都拉不回来,让你见笑了。其实我们家没那么困难,我给他留了不少钱,以后不会让你受委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