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找她。”夜深人静,池眉突然开口,清泠的嗓音如同碎玉击冰砸在春见心上。
“找她做什么?”春见冷冷开口:“别跟我说,你真的还对她抱有幻想。”
池眉垂眸,浓密的长睫遮住了眼底的落寞:“我要去问问她就算真的被抛弃我也要听她亲口说出来,而不是这么不明不白。”
“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春见讥讽。
“随你怎么说。”池眉道:“难道你就没有幻想过许三娘她或许没有抛弃你呢?或许她只是有时回不来?这么多年你真的没有想过吗?”
“你闭嘴!别跟我提她!”春见突然暴怒:“她跟江漾不一样,她身体里有我的鲛珠,哪怕相隔十万八千里,只要有一片海她都能游回来找我,可是她没有!”
“我对这个女人已经不抱希望,她明知道鲛珠离开鲛人体内太久就会死,可是整整七年她都没有回来!她明知道我必死无疑,就算有天大的难处她也应该回来了——她明知道我在这里等着她我跟孩子都在等着她回来”春见眼中充斥恨意:“别说她没有难处,就算真的有难处,我也恨她!我不会原谅她!去死吧!许三娘我诅咒你这辈子不得好死!”
听着春见恶毒地毫无情谊的诅咒,池眉眼底难过一闪而过,可他依然坚信江漾与许三娘是不同的。
“告诉我幻成人形的方法,我要上岸。”池眉眸光坚定不移的说道。
“你确定了?鲛人断尾之痛可是比凌迟还疼,而且一旦断尾,就再也无法恢复,而且即使上了岸你也不一定能找得到她,不了解人族规则的你很有可能死在找寻她的路上,即使这样你也要去找她吗?”春见沉沉开口。
“我宁愿死在找阿漾的路上,也不愿意在像你一样,在孤岛上自怨自艾到发疯,哪怕死我也要死的明白。”
“好,我答应你,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
春见已经虚弱的颧骨凹陷,眼眶发青,可眼神中尽是滔天的恨意,仿佛回光返照般将多年积累的恨意悉数爆发出来:“帮我找到许三娘,找到她,然后”
杀了她。
春见咬牙切齿:“她要是娶了别的夫郎,有了别的孩子,将他们一起杀掉,凭什么我的孩子孤苦伶仃,她跟别的男人生的孩子却能被精心呵护照料,杀了他们,一定要杀了他们!”——
一栋海边小木屋外,匆匆跑进一女子,狂风暴雨呼啸着在木屋外,一缕风从女子进门的刹那从门的缝隙内灌了进来放肆尖啸。
“今儿海上的风浪真大啊,船都差点给我掀翻了。”女子说道。
“可不是嘛,今晚上一定有暴雨。”男子关上门,从屋内扣上门栓,将狂风阻隔后从女子身后环住了她的腰,柔声说道:“幸好你回来了,都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许小海转身将夫郎秦氏紧紧搂在怀中,低头亲吻着他光洁秀美的额头:“我这不是回来了嘛,这几天暴风雨定是出不了海了,我都在家里陪你可好?”
秦氏羞答答的点头。
许小海的手缓缓下移摸到了衣带处,秦氏已经软了身子瘫进了许小海的怀中,衣衫被一把扯掉被随手扔到地上。
秦氏床上羞赧的说道:“妻主别扔在地上,我其他刚洗的衣服都还没有来得及收回来呢,弄脏了这件衣裳,我就没衣服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