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篱赶紧拎着酒逃开,“你给我就是我的了,可别想要回去。”
俩人喝着美酒,打打闹闹,胡邪随手折下屋旁杨柳枝舞起剑来,身体如燕般轻盈飞身上了屋顶,一个单脚独立头向后倾,腰身探出屋檐几乎与地面就要平行了,眼看就要从屋顶栽下来。
“当心!”楚篱在下面惊呼。
胡邪呵呵地笑,腰肢向一边轻扭,杨柳枝条在空中划了个优美的圈人便稳稳地立直在圆月下。
“就为了摆个漂亮的姿势……你这人真是……”楚篱埋怨道。
“好看吗?”
“好看归好看……”
“呵呵,好看吧,”胡邪飞下屋顶,面容娇艳移步生花,柳枝在空中随意的甩着,“我本来不长这样的,后来照着仙君的面容慢慢修炼幻化而来。篱儿也好看,篱儿你长得真好看,活了这么多年,你是我见过的除仙君外最好看的人,就像黑暗中的烛火周身都闪着光亮,在人群中只一眼就能寻着。”
楚篱听罢笑着抱着酒坛向桃林跑去,“能看见我吗?”
胡邪:“再远些。”
楚篱又跑远几步,“这样呢?”
胡邪:“再远,再远。”
楚篱越跑越远,笑声回荡在夜空。
第二天,俩人一个醉倒在门槛上,一个眠卧在桃树下,睡得醇香无邪。
胡邪比楚篱先醒,在桃林找到楚篱,他正头枕着酒坛子,嘴角挂着口水,睡梦里还在傻乐,胡邪指挥着小狐狸往他腰上挠小爪子硬把楚篱闹醒了,“起床了,带你去取东西。”
楚篱睡眼惺惺,突然忆起来这里的目的脑子一下子清醒过来。
“现在就走?”
“不急。”胡邪站于桃树下,“还记得上回我带你们去的那个深潭吗?”
楚篱:“记得。”
“那潭里有一条巨大的鱼,已在潭下沉睡了千年,轻易不会醒来,你要的东西就在它肚子里。”
楚篱一听眼睛就有了神采,问道,“那潭有多深?”
胡邪摇头,“无人知晓,但我有办法引它上钩。走,我们去找吴凉让他帮忙。”
“为什么上回你不说,今天却告诉我这些?”走到一半楚篱突然问道。
“你上次来时身上还是至纯的处子之气,纯阳处子刚性有余韧性不足,正所谓过强则易折过刚则易断。取那物件出必须得天时地利人和,三则缺一不可,否则我就是害了你,你今次来与上次已经不同,现在才是最好时节。”
胡邪已经说得这么清楚,他说的不同楚篱自然明白,脸色不由得由白转红。
楚篱想起了唐奕天。人彻底从桃花酿的梦境中醒了过来,一下就沉默了。
来到吴凉家时,吴凉正扛着锄头准备出门。看到来人,眼睛便一直在楚篱身上转着,胡邪用方言跟他解释了几句,吴凉盯着楚篱淡淡道,“胡先生,你不会又是耍我们吧。”
“你觉得耍你我会有什么好处?我胡邪不做无聊之事,信我你才能出这山。”胡邪冷眼一抛,跟与楚篱相处时判若俩人,“你是村长,祖上有令大小村务由村长来决定所以我先来知会你,你把事办了,我胡邪记着你的好将来定当回报,如果你不办,我自己也会找人去办,杀几头猪又不是什么大事,到时你别再来求我怎么出得这山去。”
吴凉在一顿威逼利诱下弃械投降,狠命嚼了口嘴里的烟丝,“你答应的事一定要做到。”
“那个咒只要对的人在对的时间把东西取走就自然解开了,赶紧去做活,不然错过机缘你这辈子可再也没机会出这山去。”
吴凉喊出自己六、七岁的儿子,敲着锣在全村跑了一遍,才一会功夫全村老少就集合在吴凉家门口。
看看到的差不多,吴凉就扯开嗓子说起来,“我们世世代代生活在这个鬼地方,现在有机会出去了,大家说,我们要不要去博一把吧?”
一听这话人群就炸开了,马上就有人喊起来,楚篱听不大懂这边的方言,但看形势大家都挺激动的对这事干劲十足。
“这咒语是怎么回事?”楚篱轻声问。
“数百年前这村的祖先与一人订了契约,发誓世代守护,直到有人来取走。”
“那怎么就不能出村了,上回家宝不就出村了吗?”
“说起那孩子……不知道是否还来不来得及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