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海哼了一声,绝了,还真是无暇赴死了。
众人喝过了热茶,再度开始商谈方案。
而费海要马上熟悉环境,就由他的老搭档盛夏带他去参观。
他说,“我先看实验测试数据。”
盛夏马上领了他去另一栋化学楼。
俩人在门口右拐处开辟出来的消杀做消毒,以及穿上防护服。
防护服极度难穿,刚开始时,盛夏因是第一次出这个任务而折腾了半小时才穿上。但费海不同,他是经过风浪的人,十多分钟就穿好了。
俩人迈开沉重的步子,登上了电梯。
实验室里,中日美三方的工作人员都在争分夺秒地工作。
费海在来前就了解的大致情况,在飞机上也一直研究第一手绝密资料。他并不紧张,因为一切都还在可控的范围。这次的核废水因为管道问题,留了一部分出海,但及时发现补救。总体造成的污染属轻度,可治理。
日方已第一时间,将这些浅海的被污染海水进行了回收。
费海接替科研人员,自己亲身做实验。数据很快出来,他说,“一切可控。”
然后,盛夏带他去了另一个室,并说,“阿海,你得有心理准备。”
他挑了挑眉。
他在纯白的、像医院解剖室一样白亮到刺眼的冷硬建筑体里凝望她。
他的威严已经逐渐形成,不说话时十分有压迫感。也隐隐有领导的那种风范和架子了。盛夏对着他做了个怪脸,才说,“渔民在事发后新近捕捞到的八爪鱼,唔,有16条腿,全身不正常发红膨胀,怪吓人的。”
“活体吗?”他问。
“嗯。初步检测,它健康指标还算ok。起码还能活着。繁殖能力存在。所以会被养在这里一辈子了。因为它的基因已经被改变,所以不会再放回大海。”她说。
费海只是说,“孤独可怜的孩子。”
“是。”她点头,听了他的话,她对他的好感更胜了一层。
他说这话时,眼神里的哀伤掩饰不住,是一种大爱。
“走吧。”他率先走进了变异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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