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凶巴巴的白壮壮,在这小姑娘面前乖的不像话。
白起琛穿着一身烟灰色的长衫,长衫是立领的,迎着光过来的时候,越发衬的身姿修长,面冠如玉,那一丝孱弱和病态似乎消散了不少。
白起琛抬眼看着一人一狗,小薄荷生的白皙,巴掌大的的梨涡浅笑,一双水润的眼睛弯成了月牙,发出一阵银铃一样的笑声。
至于白壮壮,一点也没了平时高冷凶残的模样,反而跟傻狗一样,围着小薄荷的身子转着圈圈,许是一下子转的有些猛,整个狗身都晃了一下,那浑身的肉也跟着颤的厉害。
白起琛手握拳,放在唇边轻咳一声,打断了一人一狗的欢乐,“壮壮回来!”
他一喊,白壮壮大大的狗头楞了一下,有些不舍的从阮绵绵身上跳下来,跑到了白起琛面前,摇着尾巴,不停的转着圈圈,还时不时的发出呜咽声。
白起琛抬手,轻轻的弹了一下白壮壮的耳朵,“还委屈上了!”顿了顿,转头看向阮绵绵,“小薄荷,这狗实在是胆大包天,你不要和它计较。”
连白起琛也啧啧称奇,壮壮的母亲是部队上的猎犬,受了重伤还生下了壮壮,他就一直带在身边养着,白起琛比谁都知道。
这白壮壮有多么的狗仗人势。
平常的时候,一般人可都不如它的狗眼的,连顿顿给它喂饭的六子,都没有这么受欢迎过。
却对一个只见过两次面的小姑娘,热情得很。
阮绵绵看着白壮壮的时候,大大的眼睛弯成了月牙,满心欢喜,“没有,壮壮很好玩呀!”她一说,那白壮壮似乎听懂了,立马从白起琛面前奔到绵绵跟前,还立起了两只前腿,扒在阮绵绵的肩膀侧,发出兴奋的呜呜声。
显然,白壮壮是知道,阮绵绵夸奖它了。
阮绵绵摸了摸白壮壮的狗头,白壮壮就伸出大舌头,呼的一卷,给阮绵绵洗了个手,阮绵绵嘴里嫌弃的不像话,“壮壮,你又调皮!”
只是脸上却是带着欢喜的。
白起琛看着这一人一口又闹起来了,他有些头疼,“小薄荷,带着壮壮一块进来吧!”
阮绵绵啊了一声,她觑了一眼守在院子门口的人,并未动弹。
反倒是白壮壮听懂了,张开大口,咬着阮绵绵的裤腿,使劲儿往前拽,似乎在说,“进来呀!进来呀!”
阮绵绵有些犹豫,白壮壮直接松了裤腿,对着旁边的守门的人就是一阵狂吠,叫完了,它又折过头,咬着绵绵的裤腿往里面拽,阮绵绵直接忽视了守门的人那目光,雄赳赳气昂昂的跟着白壮壮的身后,进了这红砖大瓦房。
若是阮志文在这里,定要说一句,好一个人仗狗势!
阮绵绵踏入那个门之前,心想,她可是七垭村第一个人进了这栋红砖瓦房的人,只是进来后,她却是有些失望,原来这里面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好啊!
村子长大的小孩儿,对于这栋红砖瓦房每一个人都有着好奇。
只是,谁都不成进来过。
如今阮绵绵进来了以后,有了一种心愿已了的感觉!
回去,她就跟她二哥吹吹牛皮!
白起琛一回头,就见到阮绵绵好奇的打量着院子,他眉宇间闪过一抹笑意,“很好奇这里面长什么样的??”
阮绵绵嗯了一声,她抬头看向院墙,“我们村子里面的每一个小孩儿,都想要进来看一看,村子里面的气派的红砖瓦房到底是长什么样的!”不仅如此,这地面和他们家里面铺平的土坷垃不一样,这里都是铺的青石地板。
而且还是那种大小一致的,要知道,这房子已经有些年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