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承治一出现,就引起了同窗们的主意。
“咦?治哥儿,你今日怎么背了个这么大的书筐?”
“娘说,我天资不足,让我多读些书,所以我就多带了点。”
温承治面色不显,心里却很心虚。
“那也不是带到学堂上来呀!”
“哈哈哈,治哥儿,比起读书,你不如多吃点核桃,补补脑子。”
“今儿可是有小测的,治哥儿,你这次再考不好,小心夫子让你吃戒尺!”
“他能考好才奇怪呢。”
温承治很生气,可想到妹妹还在筐子里,便也懒得跟他们一般见识,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后,将书筐小心翼翼地放在地上。
【三哥,你不要生气,小测嘛,小事一桩,包在我身上了。】
温承治眼睛一亮。
对哦,他有无所不知的四妹妹呢,他害怕什么?
很快夫子便进门了。
他的目光巡视一圈,见所有人都到齐了,便看向温承治。
“温三公子,昨日老夫让你回去画一副山水画,你可画好了?”
温承治站起身。
“画好了,夫子。”
“拿来我看。”
“是……”
温承治拿出放在放在案桌下的画卷,内心有些忐忑地往夫子那边走。
虽然娘亲和大哥都说了,夫子已经被太子殿下收买,可他还是有些担心自己会被戒尺打手心。
夫子的戒尺打下来,可疼可疼了。
手好几天都握不了笔呢。
温承治拿着画卷的手颤抖起来,连眼神都不敢跟夫子直视。
他们的夫子是位老秀才,但因为他不喜四书五经,读的书都不在科考范围,所以到现在也只是位秀才。
可因为他写诗作画水平一流,又没有身在官场,为人正直,不屑名利,所以很多权贵子弟在年级尚小的时候都会放到这里来。
等到年纪再大些了,再拜入他人门下。
而如今,他的确是被太子买通了。
因为他的孙子马上也要参加科举了。
他不在意仕途,可不代表他不希望自己子孙能有出息。
所以当太子通过他孙子抛出橄榄枝,在一家子又哭又求的逼迫下,最终被迫跟太子上了同一条船。
第一件要做的,就是收下温承治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