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律并不代表,也无法代表全部的正义,但是可以贯彻大部分的正义,它是有缺陷的,却也维护了多数人的利益。”
“就像我理解人是有限的一样,我也理解法律是有限的。”
“至于凌驾于法律之上的那帮人。”
索菲娅看着伊万的眼睛。
伊万被看得有些心慌,却不信索菲娅能说出一个解决办法。
这是一直都存在的,永远都没有被解决的问题,也是所有自诩正义之人的污点。
索菲娅的嘴角挂上了一抹微笑,不再看伊万,而是望向远处的海面,左手有意无意间划过自己的胸口。
“我有一位朋友,他说过这样一番见解。”
“剑由两部分组成,剑锋和剑柄,各有各的使用和养护方法,虽然他们是不可分割的整体。”
“要想做成一件事,往往需要不同的办法,针对不同的情况,选择不同的处理方式。”
“找出现有规则的问题是很简单的,但该如何解决呢?”
“虽然大多数人都会忍不住吐槽几句,但也都承认自己给不出一个更好的解决办法。”
“倒倒苦水是人之常情,刻意将之对立的人才是别有用心。”
“他们往往只理解自己的苦难,而无视他人、以及规则的无奈。”
“只要总体向好的方向发展就是对的,做好自己能做的事,无愧于心。”
针对不同的情况,选择不同的处理方式,王彻咀嚼着这句话。
有些东西,需要站在一定的高度才能看得清,很显然,索菲娅处在那个层次。
由下往上看,不易,由上往下看,更难。
当然,还有一点更重要,索菲娅应该真的有能力处理不同的情况,这句话于她而言,不止是说说而已。
此时,伊万的神情也恢复了平静。
想不到自己的心理攻击,就这样被瓦解了,这个索菲娅就没有弱点吗?
“我还有一个问题,临死之前能告诉我吗?”
索菲娅笑着点了点头。
“我平时很小心,你得到的,关于我的资料,是上面给你的吧?”见索菲娅没有吭声,伊万接着道。
“有机会,把他也给灭了,老子要死了,他也别想活,我可以给你提供证据,保证可以判他死刑,我能当人证。”
“你这是临死也要拉个垫背的。”安德烈瞥了伊万一眼。
“不错,我死,他也别想活,都是罪有应得,怎么样?”伊万看向索菲娅。
索菲娅则是径直跳下了征服者号,王彻向安德烈打了声招呼,也跳了下去。
最后只剩下了伊万,在这艘即将沉没的船上,大声吼叫。
“喂!我说的没错,你不想将那个混蛋绳之以法吗?”
……
“他是在耍诈吗?”
安德烈一边解开固定快艇的绳索,一边疑惑的问道。
“在我的国家,权谋者有一句老话,没有永恒的朋友,也没有永恒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
王彻说着,看了看手机,“出来的时间不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