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瑛在田真山庄见过他出手。
那时,他同珊姐对决,飞刀银光咋现,异常迅猛,几乎不见刀影;那是他认真地把珊姐当了对手,也是对珊姐这个人的尊重。
而此时的飞刀,却像几片树叶,在空中悠悠然地飞着,这是根本没把六个男人当男人,似乎逗着玩,当然也不想真地杀了他们。
即便如此,那六个男人也慌了神,急忙握鞘朝上,竖刀在前。
还不错,也算挡住了银光,但都被逼退了两三步。
田真这才道:
“神瑛,这女人交个你了。”
神瑛想,
--田真应该知道自己和宽眉女子的道道,只有自己能对付,最起码能自保。
那边厢,田真继续银光如雨,六人则舞刀如墙,就像一个戏班在杂耍,很是热闹。
厅不大也不小,足够双方耍的。
宽眉女子看来对神瑛也吃不准,盯着神瑛,站立起来,往前几步,嘻嘻一笑:
“这位公子,一身大红衫穿得不错,大喜的样子,是不是来喝喜酒的呀?咱俩上两次见面没得好好聊聊,这次你既然送上门来了,就干脆做我的相公吧。”
神瑛气得一阵晕,
已有东西扑面而来,神瑛本能的侧身一躲。
还行,基本满意,只是衣角被挂了一下。
神瑛却发觉自己身手比刚下凡时轻灵了许多,也快捷了许多。
先是一阵疑惑,陡然想起来,
--每当闻那春妃、珊姐的体香时,身心都有一种特殊的感觉,灵识和筋骨都会凝练一些,只是当时惘然,此时才朦胧醒悟。
只见女子手握一物,好像是织布用的梭。
--又来一套?这个梭难道与金钗一样,也是法宝?
--这有点麻烦,今天还得再用水珠了,不过不要把自己也包进去,否则前无进道后无退路,不是要被她当蹴鞠踢?
--赶快出手,先控住她。
眼见梭子在女子手中不断抖擞,抖一下就变大一号,杀气就凌厉一层。
来不及了,不能再等了。
神瑛一口酒喷了过去,一层水膜就包住了女子。
但是,女子的手还在抖擞,梭还在变大,尖尾已堪堪挣破水膜。
神瑛连忙又喷了一口,梭子还在鼓撑水膜。
一口两口三口,神瑛只有不断地喷,一层一层地包裹过去。
女子突然感觉不对,手脚施展之间,受到某种看不见的阻力。
就在水膜的有限空间里张牙舞爪,脚踢手挠。
终于慢了下来,最终颓然坐在地上,梭子也恢复原状,跌落下去。
“田真,快来把她绑起来。”
“你这么忙乎还知道我没被打死?”
原来田真那边恰好已摆平了那六人。
田真不知哪来的绳子,贴近女子,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反反复复绕了不知多少圈。
其实,此刻他绑的还是水珠,水珠已成了密密实实的绳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