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被她这神情瞬间激怒,发了疯似地开始踹门,被人突然从后方锁住了脖子,段正衍压在他身上,声色狠戾:“让你动她了?”
语气里有点点猩狂的红,让人不寒而栗。
男人被他胳膊箍地死紧,似乎没想到段正衍能挣脱那些人的束缚冲过来。
两人正僵持着,秦鸢突然看见段正衍的后方有一个人影颤颤巍巍站了起来,是之前拽他脚踝的那个壮汉,此时正面色狰狞地捡起一边打落在地的吊水杆,挥舞着要向段正衍甩过来。
秦鸢脑子直接嗡了一下,不知哪儿来的勇气,拉开门一个健步冲了出去,用力从侧方撞了男人一下。
女生的力气不大,但这样突如其来的爆发力实在让人措手不及,壮汉被秦鸢撞的有些踉跄地倒在一边,手里握着的吊水杆滚向一边。
秦鸢迅速抓了过来,眼神防备地盯着此时倒地的男人。
壮汉的额角抽了两下,骂了句脏话,刚准备从地上爬起来走向秦鸢,突然听见巷子里响起的‘哔呜哔呜’的警笛。
整个人被镇地浑身一僵,迈开腿向往外奔的想法被眼前藏蓝色的身影吓退在原地。
一行人被带回警局。
秦鸢简单向警察解释了情况,叫车把两人送回了医院,楚曦被送去急救,段正衍身上破了好几道口子和淤青,被带去缝针。
大概处理完后,人已经疲惫地靠着椅背睡着了,秦鸢情绪翻涌,翻出一件外套盖在他身上,随即跟着警察去补笔录。
因为事件的另一名当事人尚在昏迷,警方无法得知事情的准确经过,但也没放人,暂时将那群人压在了警局。
临走前李建看她的眼神都还泛着嚣张。
秦鸢直目不斜视地签完字离开,转身给秦澈打了电话。她做事一向不想要依靠旁人,连进组的时候都对外和母亲商量好,隐瞒自己的身份,不借秦家的势。
可到了今天,秦鸢头一次觉得,利用权势的感觉也不错,她不介意让那群人渣尝尝把牢底坐穿的滋味。
谁让他们浸淫在阴沟里还妄想把别人拉下去。
只要一想到他们把楚曦按在桌子上,那旁边地上放置的吸毒针,秦鸢就眼神发冷。
别对人渣慈仁。
楚曦醒的时候,看见秦鸢正坐在她床边打盹,脑袋一晃一晃地直往下坠。
像只呆头鹅。
见状好笑地弯了弯眼,想叫她的名字,开口时却被自己的嗓音吓了一跳。
不是一般的哑。
好在因为她这动静,之前还在昏昏欲睡的人陡然清醒,起身揉了下眼睛按住她乱动的胳膊,问她:“醒了,要喝水吗?”
楚曦点点头。
秦鸢低下身在床头柜里拿出一个纸杯,在温水瓶里给她倒了一杯温水,让楚曦就着自己的手小口小口地喝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