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备菜的时候,也充分考虑到了南栀如今的身体。
“陈家往上数六代开始,便一直是鹤家的总管。那时候,还叫家生子。后来从陈伯父亲那一代,太外公给陈家全家放了自由。但陈家还是一直留在鹤家当管家。陈伯今年七十多了,早些年病了一场,身子骨也不算康健了。外婆生前便聘了他做这宅子的管家,帮忙打理着这宅子的一切。”
宴珩给南栀夹了一筷子的糖醋排骨,甜酸可口的味道,让南栀一下也来了食欲。
“后来外婆去世,这宅子留给了我,我便继续雇着陈伯。如今他年岁大了,腿脚有些不便利了,去年,我便让他儿子接了这份工作。”
这份工作,薪水极高,又足够清闲。
宴珩如今几乎都不回川望南了。
身为管家,除了日常雇人打扫干净宅子,便几乎没什么事情了。
“这里,和燕城很不一样。”
南栀轻声道。
吃完饭后,宴珩带着南栀去了后院院落里。
那处名为逸趣轩的院子,是一处观景茗茶的院落。
推开窗户,便能看到自宅子后方蜿蜒而过的河水。
河上,还有撑着乌篷船悠闲而过的人们。
青石板路上,有三三两两的人群,闲适地慢悠悠散着步。
这和燕城很不一样。
燕城里,到处都是高楼大厦,到处也都是霓虹闪烁。
几乎每个人,行走期间,都是脚步匆匆的模样。
可在川望南这座小县城,一切似乎都慢了下来。
看着这宁静的一切,南栀露出了一抹舒缓真心的笑意。
宴珩轻轻摸向了她的唇角,仿佛想要定格住那一抹弧度。
“栀栀,我总觉得,在燕城的时候,你并不开心。无论你得到了什么,失去了什么,伤心和快乐仿佛都只是一瞬,不开心甚至迷茫,才是你的底色。我不知道该怎么样能让你真心开心起来。所以,我想带你短暂地离开燕城,到川望南来。”
宴珩很早就发现了。
南栀的情绪底色,是迷茫的,是惆怅的。
他不知道,在南栀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会让她一直走不出的事。
他也无法去问。
因为南栀必定是不会说的。
她仅有的几次开心,似乎也只有那么短短一瞬。
仿佛有什么沉甸甸的东西,一直压在南栀的肩头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