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不太妙……是那艘从叛乱地域逃出来的奴隶船?”
“是的。”维玛拉说道,休息了一会,他感到精力慢慢在恢复,“不过萨尔摩尔战舰已经镇压了叛乱,奴隶们连同他们的行星都被彻底消灭了,连渣滓都没有留下来。”
“可还是不小心让一艘奴隶船逃了出来,现在的萨尔摩尔战舰可是不如从前那么有效率了。”
“这种事情以前也发生过……”维玛拉说道,“奴隶曾经在几百年前就发生过一次叛乱,那次同样有一艘奴隶船逃了出来。”
“我知道那次事件。奴隶船直奔地球而去,显然它的目的是想阻止阿鲁克对地球的攻击,然而,最终还是被阿鲁克的战舰给击落了。”
“阿拉尼尼记录了那次的事件。”维玛拉说道,“奴隶船最后掉到了地球的大气圈中,也许已经坠毁了。”
“可怜的人……”巴库轻轻说道,脸上并没有露出什么表情。“这次的奴隶暴乱又产生了同样的事情,那艘奴隶船是不是也向着地球飞去了?”
“是的。”维玛拉说道,“不过更糟糕的是碰巧让本图鲁的飞船给碰到了,他们于是改变了航向,去追踪那艘奴隶船。”
“真糟糕。”巴库低声说道,“我现在知道为什么萨尔摩尔议会要派我来了。第一,绝对不能让萨尔摩尔人以外的种族知道奴隶存在的事实,第二、决不能让萨尔摩尔人以外的种族知道地球的坐标……两件事情居然同时发生了。”
“不过本图鲁肯定不是为了这两件事情来找我们麻烦的。”维玛拉微笑了一下,说道,“他们的飞船被阿鲁克拦截,并且摧毁了。真是幸运。”
“幸运?”巴库愣了一下,“你该受到诅咒,维玛拉,同样是碳水化合物的种族被阿鲁克攻击也叫幸运?我要离你远一点,以免这种诅咒落到我的身上。”
“如果是诅咒的话,恐怕是整个萨尔摩尔种族的诅咒。”维玛拉苦笑着说道,“谁也逃不了。不过阿鲁克的出现倒是为我们解决了这个难题,省得我们费尽心计在银河议会面前解释这尴尬的事件:奴隶,还有地球。”
“那么,本图鲁的气恼只是在于他们的飞船被毁喽?”
“是的,”维玛拉说道,“谁让我们是阿鲁克制造者呢?本图鲁绝对不敢去惹阿鲁克,却把这种怨气来撒到我们头上。”
“萨尔摩尔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欺负了……”巴库皱了一下眉头,自言自语道。
这个时候,宇宙中出现了一些星星点点的光芒,很快聚集在一起,形成了波动的力场,最后幻成了一艘方方正正的飞行物。那飞船朝着萨尔摩尔人人工天体飞来,激起了天体外围一阵又一阵的淡黄色光晕。等到那防护罩的光芒如水纹般散去后,飞船一头扎进了天体内部,像被吞噬了一样。
“本图鲁的星使来了。”巴库说道。维玛拉重新站了起来,面对着关闭的大门,等待着星使从那里出现。
“微笑一下,维玛拉。”巴库说道,“不要显得那么严肃,心事重重的,好象我们真的干了什么坏事似的。”
“本图鲁不是用看的,凭嗅觉就能感到一切情绪。”维玛拉忧郁地说道。
巴库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
这个时候,门开了,一个黏乎乎的东西出现在那里,它有着细长的脖子,没有脑袋,脖子的顶端是一对软软的触角,向空气中伸展着,黑色的米粒般的眼珠顶在触角的末梢,正在看着那两个萨尔摩尔人,如同一只剥了壳的蜗牛一样。
“欢迎你,星使。”维玛拉勉强挤出一个微笑,说道。
“低等动物。”巴库的声音低到连自己都听不清楚,感觉本图鲁人的那恶心的触角正在四处探索着什么。
看到阿拉尼尼的真面目,着实让唐风和盖尔吃了一惊。他们没有想到阿拉尼尼长的和地球人那么相似,并不像想象的那样古怪,甚至从某种程度上比变异人还要接近人类。宇宙实在是很奥妙,两个相隔那么遥远的智慧居然在外貌上有这么多的共同点。
“我还有一个问题。“唐风说道。
“请说吧。”阿拉尼尼说道,他的脸上始终充满了疲惫,好象生命之光随时会离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