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水来不及再换衣服,穿着裙装急匆匆向外跑去。
老板脸色一沉,连忙追去:“哎,你还没付钱呢!”
希水回过头,将一枚精致银饰抛给老板,脆声说道:“大洋我没有,但这个分量足够!”
小巷里,华民初跑得满头大汗,刚刚拐过一个巷口,突然迎面又一队人马。
领头的是秦坊主,他们天天拿着华民初的照片和画像看,对他的脸已经烂熟于心。一看到华民初,断喝一声:抓住他!
华民初扭头就跑,却发现来时的路上也有人追来。眼看走投无路,他手忙脚乱在路边民宅外抄起一根晾衣杆,紧握在手里,紧张地看着两边的人马。
得,全拜两个丫头所赐,今日他得独自迎战了!
数十名手持凶刃的佬礼泉弟子渐渐向他围拢,圈子越围越小,眼看着就要碰到华民初。这时突然赶来一群弘门弟子,都身着统一的枣红色唐装,黑裤,功夫鞋,手中也都持着统一的片刀。
秦坊主看着这些人,大惊:“是弘门的人!他们居然也要掺和一脚!”
弘门的人不讲客气,冲上来就打,挥着寒光闪闪的片刀冲着秦坊主一行人猛挥。
秦坊主咬着牙死撑,边打边退,还不忘招呼人去抓华民初。
此时华民初早已趁乱向小巷深处逃去。对于逃跑这回事,他已经驾轻就熟,专挑看上去路形复杂的地方跑,钻洞爬树翻墙……只要能脱身,怎么跑都好!
到了小巷深处,听不到那些人的追赶声了,他这才敢停下来,气喘吁吁回头张望。确定身后并无追兵,真的摆脱了对方时,他撑着双膝蹲下来大口地喘气,然后小心翼翼观察着路口。
突然!一只黑色面罩套在他头上,死死按住了他。
华民初挣扎着被拖进小巷拐角,再无动静。
片刻后,秦坊主带人追来,闪过拐角,发现此处竟是一条死路。
巷中空无一人。
花谷拖着被绑缚起来的小偷回到街头,四下张望却见不到华民初的身影,正拧着眉四处找人时,希水扶着头上摇摇欲坠的帽子跑来。
花谷看到希水,先是眼前一亮:“哇,看不出来,你还有几分姿色。只消再把发型弄弄……”
希水急忙打断花谷:“你怎么没保护好师哥啊!”
花谷一怔:“怎么了?”
希水心急如焚:“我的阴极虫看到有好多人在追他,但是虫子跟丢了,也不知道师哥现在在哪里!”
花谷这才意识到出了大事:“你说什么?他往哪里去了?”
希水环顾左右,拉着花谷向某个方向追去。
这时一个行人撞在花谷身上,花谷发现自己怀中多了一张纸条。
花谷停下脚步,展开字条。
希水很是上火:“你愣着干什么?”
花谷扬了扬手中字条:“稍等,有谛听传讯。”
佬礼泉商会总部。
一只茶杯被重重地放在桌上,茶水洒出一片。
白锦大怒:“别说敲山震虎了,你们完全是被司徒唐摆了一道啊,连个人影都没看见!”
面前的小弟跪趴在地上,瑟瑟发抖。
秦坊主站在一旁也有些露怯。
白锦转看秦坊主:“司徒唐老狐狸,他能有这手我也不奇怪,但是秦坊主,华民初一个大活人,居然也能在你眼皮子底下丢了?”
秦坊主面色窘迫:“眼看就要得手了,谁知道弘门的人突然横插一手……”
“弘门往日轻易不会跟我动手,今日司徒唐刚回广州,弟子们更没空管别的事儿,到底怎么……”
秦坊主赶忙说道:“白老板,您快拿个主意吧,自打司徒唐回来,弘门开始屡番挑衅,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呀……”
白锦脸上阴晴不定,咬牙切齿:“司徒唐,你不要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