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园楼内热闹非凡,官宦人家的小姐公子们都在隔间内喝着茶,赏着夜景。
陆寒泽一人坐在最里侧的隔间内饮酒,他应当是上辈子欠周策宸的,他人走了,自己还得被他的王妃喊过来,在这般好的景色里,独自一人饮酒。
高门贵女,官宦夫人们对桐园环境熟悉的就自己往楼上去找自己订的隔间,对桐园环境不熟悉的就由店小二引着往上走。
一命妇打开三楼隔间的门大声喊道“这这这……”
若说在桐园喝酒吃茶的人非富即贵,那在桐园三楼定隔间之人更是身份尊贵。
三楼都是厢房,门一关本就清净,可这一声叫唤,把楼下的客人们都给引上来了。
十好几人围在厢房门口处见一白衣女子露着香肩坐在一男子身上动着,好不要脸。
陆寒泽此时拿着一把折扇踱步过来挤进人群站在最前面不可思议地惊呼一声“宣王!”
不喊倒还无人认识,这一喊叫所有人都知道那躺在美人榻之上的男子是宣王了。
“这是宣王?”
“皇家之人都这般开放?”
“那坐在上面的女子是谁,瞧着装扮也是个谁家的小姐。”
“瞧着那柔若无骨的模样,动起来倒是有劲儿。”一男子打趣道。
在场都大多是女子,自是无人回他这放荡的话。
“那……那是沈家二房的长女,沈落凝!”
不知是哪个小姐一句话,叫门口处的一群人大为震惊。
“什么?沈落凝不是京中出了名的温婉贤淑吗?”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
沈落凝本就算计好了今日在这桐园与周景陌相会,好哄他不要娶赵茹韫。
情意正浓,门被推开时她正坐在周景陌身上动,可接下来她哭都不知该往何处去哭了。
周景陌本来被伺候得舒坦,他躺在床榻之上没有任何防备,门口处有他的人守着,无人敢闯。
可看着门外站着如此多人,他有些懵了,怎会如此?
他急忙起身用被褥盖住沈落凝。
“诶呦我的天爷呀,各位公子小姐们快别看了,污了眼睛可不好。”一位年长的夫人开口。
里头是皇子,大家倒也不敢多看,便跟着人流走了。
这人一走消息就开始传。
今夜又是上元节,是街上人最多的时刻,不过一个时辰,消息便在大街小巷传遍了。
陆寒泽回到那间偏僻的隔间一个人看着街景河景慢慢品茶。
周策宸娶的这位王妃,当真有趣,他长这么大第一次体会到捉奸的感觉。
沈楒澜走在街道上被人群吞没。
“娘娘,成了。”言辞道。
沈楒澜勾唇。
“成了就好。”
言辞见沈楒澜还在往前走,他道:“娘娘可是要逛灯会?”
“这灯会一个人逛起来有什么意思?”沈楒澜看着路过自己身边之人,几乎都是成双成对,要不然就是一家人带着孩子,父亲让孩子骑在自己肩膀上。
沈楒澜弯起唇,从前在漠北阿爹也是如此,可后来回京后,她就只有一人。
沿着御街一直走,沈楒澜见许多公子小姐们戴着面具相伴而行。
“这位姑娘,可要看看我们的兽面?”
沈楒澜看着摊子上那些面具“兽面?”她问道。
“这是我们上元节特有的习俗,戴兽面,扮奇装。”那老板回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