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众人都开始窃窃私语起来,“难不成,真如江蔹所说,沈楒澜设计让宫女暴毙?”
“若真是这样,那她为何要杀害那名宫女?那宫女又为何会在偏殿的厢房中?”
曹淑懿听了那些人的议论后凛声开口“大周朝的定安王妃岂容尔等随意议论。”
话音落下,众人皆识相地闭上嘴。
周策宸牵起沈楒澜的手道“王妃一直同本王在一起,何来算计之说?”
“还是说……尔等认为本王也算计了那宫女?”
沈楒澜垂眸看了眼自己被周策宸抓住的腕骨,又看向他的脸,依旧平静。
沈楒澜冷笑一声对江蔹道“江小姐,你听了盛汝嫣的话,认为我与王爷不和,遂用计将我与周晁引入一间厢房”。
“但你千算万算,似乎没有算到我与王爷是在一间房里更衣的”。
江蔹轻笑一声问“你有何证据?”
“证据?”
“你想要,那我便给你。”
沈楒澜看了一眼露浓,露浓会意后将一宫女领来。
那宫女被带上来后便跪地求饶“王爷饶命,王爷饶命!”
在呼喊了几声后看见一袭紫色衣裙的江蔹后转而对江蔹求饶“江小姐,求求你,求求你饶奴婢一命,奴婢往后都听你的……”
求饶无果,她似乎想到了什么,颤抖着声音开口“奴婢有罪,奴婢不应收了江小姐的银钱,帮着她算计王妃娘娘。”
说完,她急忙将袖子里的银票掏出来递给沈楒澜道“求娘娘饶奴婢一命。”
江蔹瞪眼死死盯着跪地求饶的宫女,没有言语。
周衡堰开口问道“江蔹,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江蔹面如死灰,没有再狡辩,她对着沈楒澜道“此计的确是我想的,但人并非我杀,我未曾想过杀你。”
上辈子,沈楒澜在千钧一发之际被周策宸救下,让看戏的人扑了个空,而周策宸也因此震怒,查清了背后之人,江蔹。
江蔹被送进诏狱半月后已成江家弃子,即使出了诏狱也已被族谱除名,最后自缢身亡。
这些都是沈楒澜从别人嘴里听来的,上辈子的她不在乎这些,也不想管这些,因为她自始至终都知道,周策宸会出手。
听了江蔹的话,沈楒澜意识到,设计自己之人,并非江蔹一人,还有人更为心狠手辣,想置自己于死地。
但整件事,江蔹脱不了干系。
“皇后娘娘,太医求见。”喜鸢在曹淑懿身旁低声道。
曹淑懿看了一眼沈楒澜,沈楒澜点头朝她点点头。
“宣。”
“微臣参见皇上、皇后。”
“李太医有何事禀报?”周衡堰问。
“臣与韩太医查验尸体后,猜测宫女为中毒身亡。”
“那为何怀远王无碍?”
“微臣也觉此事蹊跷,便查验了怀远王宫宴的吃食,发现了酒中下了欲魂散。”
“此酒中的白芍与毒药中一味药相容,入体内后将毒性解了大半,这才保住性命。而那宫女并未饮酒,遂毒发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