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赶紧关了水,迅速穿好衣服后一手拿着毛巾边擦脑袋边拉开门,抱怨道,“猪弟怎么洗澡都要管我。”
朱迪双手环臂懒得理蠢兔子的抱怨,要不是怕他不会用,将自己搞死在浴室,他都懒得赶回来。
看着陆飞英的湿发他没好气道,“不是有自动吹发功能吗?为什么不用?”
“什么吹发功能?”土包子表示自己并不知道这么先进炫酷的功能。
朱迪无语凝噎,拉着陆飞英走进了浴室,此刻室内还弥漫着雾气一般的水汽,两人一进去就感觉脸上和头发都被润湿了,睫毛也因此变得沉重,让陆飞英看不清前方猪弟的身影和神情。
而一看到浴室的情况,朱迪就明白蠢兔子洗完澡也没有使用抽湿功能,但是看着陆飞英一脸乖巧的样子,他把话吞了下去,沉默地将陆飞英拉到角落。
随着朱迪墙上操作的动作,一道透明的墙突然出现,将一人一虫阻隔在了两边。
突然被关在了一个角落,嗡嗡的奇怪声音响起,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惧让陆飞英瞳孔一缩,像小猫受惊一般地拍拍透明的墙,白皙的手撑在墙上,手上的软肉都清晰可见。
“猪弟,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放心,吹个头发而已,很快就好。”朱迪安慰道。
但是玻璃是隔音的,陆飞英并不能听到朱迪在说什么,他的兔耳朵紧张地贴着头发,神色慌张地左看右看,看向朱迪的眼神有恐惧和不安。
朱迪看着他慌乱的样子,眉头微蹙,心里仿佛被什么刺痛了一下,他没想到陆飞英……会害怕。
鬼使神差地,他将抬起了自己的手,隔着玻璃,贴上了陆飞英的手。
随后他身体前倾,将额头轻轻靠在了玻璃上,碧波一般的眼眸定定地看着陆飞英,一字一句道,“不、要、怕,没、事、的。”
似乎看懂了朱迪的唇语,陆飞英渐渐放松下来,随着头发逐渐干燥,他似乎明白了,这……只是在吹头发而已,他又闹笑话了……
只是虽然弄懂了真相,但是从始至终,一人一虫都默契地没将手放下来。
五分钟后,头发终于吹干了,玻璃墙撤了,陆飞英重获了自由,拍拍胸脯后怕道,“猪弟下次提前告诉我一下,吓死人了。”
一个乡巴佬哪能想到吹个头发还要把人关起来的。
朱迪罕见地没有和陆飞英呛声,而是用听不出情绪的声音道,“走吧。”
“去哪里?”陆飞英疑惑道。
难道今天那位大顾客就来了?那他得赶紧去拿香水!
“去吃饭。”朱迪已经没啥脾气了,“你不是还没吃吗?我打了一头咕噜兽,就放在后院,待会一起烤咕噜兽。”
陆飞英这棵摇钱树,不仅脾气大,还娇气得很,别以为他不知道,陆飞英根本就吃不惯那些食物。
算是给他加加餐吧。
“哇哇哇,什么是咕噜兽?!”谈到吃的,兔兔精神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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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迪看着蠢兔子不置可否,极乐是他的经营,又不是他的家。
而陆飞英也不是真的想知道猪弟的回答,他穿着拖鞋哒哒哒跑下楼,想要看看猪弟说的咕噜兽长什么样子,开心的样子就像过年。
对陆飞英来说,确实也是。
毕竟在山旮旯,只有年关,村长家才会杀猪,然后他可以守点猪下水什么的。
那算是他无数不多的幸福记忆之一了。
而落在后面的朱迪看着陆飞英的背影,停了下来。
他抬起刚刚隔着玻璃贴着陆飞英的手,眼神闪过难言的情绪。
为什么贴上去呢?
他应该,只是不想陆飞英把玻璃墙弄碎,又损失一笔而已。
他对自己这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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