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他烧到多少度了?
大白很快回到:三十九度九,伤口感染了。得马上治疗,否则会要命的。
那你快给他治。
大白:最好送他去医院,虽说如今的医疗技术不咋地,但能起个掩饰作用,之后我再给他治。
那……那他不会出事吧?
不会。
家里人已经被她的喊声惊来,杨铁槛在摸到那灼热的温度后,已经让杨国庆去套车。看闺女呆滞的蹲在那儿,赶快抱起她。
“怎么了,依依,依依,被吓着了吗?”
依依与大白沟通完毕,眼珠转转望向爹爹:“没有,我是在担心朝阳哥哥。”
“哥哥没事的,爹等会儿送他去卫生院。”
“我也要去。”
王爱珍抱着被子往外走,闻言回头“外头冷,冻感冒了不是好玩的。”
“我披上爹的军大衣。”
王爱珍还欲再说,杨铁槛摆摆手:“想去就让她去,给她灌个热水袋吧。”
李玉萍笑笑,转身去找热水袋。灌好后递给小姑子,平日里也就是笑笑开口表示谢意的小女孩,今儿一反常态的伸手抱了抱她。
“谢谢大嫂,依依最喜欢大嫂了。”
李玉萍被甜言蜜语哄的找不着北,捏捏她的小鼻子:“大嫂也最喜欢依依,我们依依最可爱了。”
王爱珍拿着军大衣过来:“那妈呢,最喜欢大嫂,不喜欢妈妈啊?”
女孩站起来搂住妈妈的脖子:“最喜欢妈妈,都是最喜欢。”不管你们因为什么喜欢我,我都最爱你们。
大人不知道她今儿受的刺激,只当是孩子的童言童语。哈哈笑过没当回事儿。
杨铁槛父子把男孩送去医院,检查后才知道这孩子身上全是伤,身上一片片的青紫,好多地方肿的老高,额头的伤口是最大的,从鬓角一直延伸至发际线里。
依依站在一旁,看到那深深的伤口,心都在微微的颤动。这个哥哥看着文弱,原来也这么硬骨头。伤成这样都不吭声。
消毒,缝合。打了麻药也不觉得疼,男孩依旧昏沉沉的睡着。上了药,挂了液体,冰凉的液体滴滴答答进入血管,他身上的热度很快退了下来。
梦里的大火渐渐熄灭,纷乱的场景退去,疼痛的额头在谁的抚摸下变的清凉?是谁,在我耳边轻声的安慰?想要睁开眼睛看个清楚,却眼皮沉重的昏睡过去。
依依:大白,朝阳哥哥的伤口不会留下疤痕吧?他长的那么好看,要是留下那么大一道伤疤就太可惜了。
大白:若是用普通的药物,留疤是肯定的。做个简单的基因修复就没问题了。保证完好如初。
依依:那你记得做。
大白委屈兮兮:我的权限被您关闭了。
依依看这家伙瘪着嘴,呵呵笑笑:我给你开放,不过你需要用的时候要跟我说。
给二分颜色,这家伙立马生龙活虎起来:是,大白忠实的执行您的命令。
翌日一早醒来,昨日挨打后那胀痛基本消失,额头也只余淡淡的麻痒,伸手碰碰,没有血迹,也没有被触碰的痛。
看来昨日不是幻觉,自己的确是得到救治了。至于救他的是谁,那根本不用问,除了杨家人不做其他想。
“醒了?”耳边传来熟悉的甜糯的声音,一转头看到妹妹趴在炕沿,手里拿着块儿毛巾“你别动,我帮你把脸上的血迹擦掉。昨晚太暗了,都没擦干净。”
静静的享受那温热的触感,之前的愤怒不甘,焦虑委屈好似都变淡不少。老天对我还是不错的,虽然掉落谷底,但却有如此温暖的家人陪伴关心。如此更不可一蹶不振,要努力,要奋斗,阳光总在风雨后。
休息了两天,第三日李朝阳就收拾东西去了基建工地。依依已经让大白给他做了基因修复,他额头的伤要不了两天就能好。
男孩走了,依依很好奇他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这些天他不说,大家也没问。可依依孩子心性,虽然忍着没问,但心里非常想知道他到底遭遇了什么。他伤的那么重,以后会不会还会发生这种事?
大白,你知道朝阳哥哥前几天到哪儿去了吗?
不使用定位追踪系统,我无法得知对方的行动路线。要不,我现在给他安装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