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还有什么?
吕濡不解。
严斯九下巴冲她手机一点:“自己看。”
吕濡疑惑着打开微信,浏览一遍自己发的信息。
没有了啊,都说完了。
严斯九探手过来,修长的指骨在她屏幕上敲了两下。
吕濡看清他敲的地方,耳根腾得发起热来。
不是吧……
这、这也要说吗?
严斯九还是一副懒散的神色,漫不经心重复要求:“怎么发的怎么说,少一个字也不行。”
吕濡勉力控制紊乱的心跳,尽量让自己看似若无其事。
说就说。
又不是没叫过。
她暗暗呼吸,做好心理建设,飞快张了张口——
哥哥。
太快了,根本看不清口型,但严斯九还是从那扣在一起的手指,以及红透了的耳珠处,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嗯。
看小哑巴脸红,实属人生一大乐事。
吕濡也没想到她这么轻易就叫出口了,耳根那把火沿着脖颈向下,一直烧到心口,呼吸都隐隐发烫。
她怕被严斯九看出异样,低下头打字,把话题拉回正道:【你有没有想要的礼物?】
餍足后的男人比较好说话,懒洋洋轻笑出声:“真以为我就为了你那点东西?”
吕濡眨巴几下眼睛,一脸茫然。
不是吗?
严斯九用眼神在她茫然的脸上刮了一下,轻哼:“没良心。”
然后一挥手,让她赶紧回去睡觉,省得又坏他心情。
关上灯,严斯九脑袋挨上枕头,困意很快来袭。不像之前,见鬼似的,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
他差点都以为他得了那破宾馆ptsd——离开干涩发硬的床铺,没了隔壁的呼噜声、走廊里的脚步声,他就睡不着觉了。
现在好了,事实证明,他没病,好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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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城的春天很美。
南江穿城而过,沿江的垂柳给城市系上一条绿色丝绦。城南的南山岭,满山的梅花,从料峭春风起,可以一直开到阳春三月。四月就是梨花与海棠花的天下,城东的梨树沟,城西的海棠谷,一白一红,遥遥相对,风景如画。
“江南无所有,聊赠一枝春。这是南北朝陆凯的一首诗,讲的是……”
讲台上的小老头声情并茂,向底下的莘莘学子传授古诗词的韵味。
下课后,吕濡还意犹未尽,正想着要不要约舍友一起去山里,踩一踩即将偷偷溜走的春天尾巴,可巧,陆衡在群里发了活动通知,艾特了她。
这周六社团去梨树沟踏青团建,可以带朋友家属一起。
吕濡把消息发到舍友群里,问大家要不要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