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郑言从哪里弄来了一部车,他直接就开着那部车送我回去了。
车子只能放在地下车库,根本就不能开进去,郑言就在车库前面停了车,让我先下去,平时也是这样的,我可以先下去在等他,但今天,显然我没有等他的心情。
“等一下,我先放好车,再送你回家好吧?”我受不了郑言看着我时乞求的目光,我真不知道我到底是哪好,值得他对我这么好。
明明,明明,他可以找到更好的人,找到更好的爱情,他值得一个很好很好的女人去好好地爱他,而我,就算再努力,他注定也只能占据其中的一部分位置吧,毕竟顾一帆和牛牛,在我心里永远都是无法可替代的。
嗯,我轻轻地点了点头。
把车窗都关好以后,我就想马上打开车门下去,我遵守了我的诺言陪他放车,那我现在可以回去了吧?
咦?我拉了一下车把,怎么开不了?难道是我用的力太小,马上换了更大的力气去推它,可是没用,试了好几次以后,我才发现,这不是被人给耍了吗?
我怒气冲冲地转过头来看向郑言,“你干嘛!我要下车。”郑言叹了一口所,“我想让你听我说两句话,可以吗,我怕我不这样的话,你不会让我说的。”
还真了解我,不得不说,郑言这招使得我都有些佩服他。
确实,如果他让我就那么回去的话,我肯定会生闷气生到死的,然后就各种怪他,怪他不可以主动地问一下我吗,如果他能心情平和地问我,我一说出来,我也许是就没事了呢。
也许每一个女人心中都藏着一个霸道总裁吧,当我们生气的时候,有些男人的想法是,气就气吧,气过一阵,三五天过了也就好了。
虽然这招有效,但治标不治本,三五天过去了,女人好像心情好一些了,但实际上呢,积累了不少他根本就不在乎我的想法。
我就特别期待,像电影或是小说里描写的那样,给我一个狠狠的拥抱,或是一场酣畅淋漓的*爱。
发泄出来了,那才是真的没事了。
最最讨厌的莫过于,你生气的时候,男人对你不闻不问,你生气是吧,好,就让你生气!
顾一帆就是那样,他是一个特别喜欢冷处理的男人,也许正是那样,我们的情才会越来越淡吧。
“有什么好说的,我不想听!”我任性地捂住耳朵,可实际上呢,却竖起了耳朵听他想说些什么。
他当然不知道,郑言拉开安全带,用了轻巧的力度拉下我捂住耳朵的手,“你先听我说好吗,如果你听了不高兴哪怕你打我一顿也好。”一看到郑言又换上可怜兮兮的表情看向我,我的心马上就软下来了。
这男人到底是怎么做的,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么性子这么可软可硬的。
一脸随便你的表情,却没有再捂住耳朵。
“其实我并不在意你在上海到底经历了什么,我在意的是,现在的你,给了我一个机会,给了我一个可以和你在一起的机会。我想好好地珍惜你,奚灵。”郑言用无比认真的表情看着我。
莫名的,我有些想笑,又有些想哭,也不知道我这是怎么了,疯了吗,遇上这个男人,情绪如此多变,我真的是疯了吧。
“你能放下过去,我们才能更好地在一起。”这是郑言心底最真实的想法,他是一个很大男人主义的男人,但更在意的是奚灵,对于她的过去,他在意,但更多的是心疼。
“我怕……郑言,真的,我怕……”嘴里才挤出几个字,豆大的泪珠忍不住就掉下来了。
郑言一把把将正脆弱的奚灵拥入怀里,“别怕,有我在!”我的泪珠太大太多,都浸湿了郑言的衣服。
“我怕我说了你就不要我了。”我不敢想象以前的自己是那么的愚蠢,六年的时间,我失去的何止是身心,便辛辛苦苦生下来的孩子还是落在别的女人的户口上。六年,那六年的我简直就是一场笑话。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能那么蠢,一直被顾一帆把玩在手心上,我就像那被耍的孙猴子。
郑言低下头来心疼地含着奚灵落下的泪,我真的觉得自己是一个很奇怪的女人,都这样的情景我想到的竟然是,不记得是哪一本书上写过,人的泪是咸的,他亲掉了我的泪不是会很咸很脏吗?
“我这辈子都不会不要你,我只怕你会不要我。”郑言温柔地诉说定下了一辈子的承诺。
我停止了哭,认真地端详着郑言的表情努力地想看出他说的话竟然是真的还是假的。
可从他的脸上,我看到的除了认真还是认真,我的眼光一直不好,可是我想,这次也许我找到了一个对的人。
“你记得五年前,我跟你说过我给别人做了情妇生了一个孩子吧。”我一股作气地把过去愚蠢的我说出来,我怕我一停止,再给我一些思考的时间,我就又失去了说出来的勇气。
“你不要这么说自己。”郑言听到奚灵这么说自己,不高兴地皱起了眉头。
“那个孩子,法律上来说,不是我的。”我含泪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