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淳同志成功帮叶单分走了一大半的舆论压力,毕竟他和顾夜霖的名气在京城还不如王淳大的。
叶单心中不安,不知道王淳娶的人究竟是不是王宝宝,王宝宝前几日还来信说在麟州一切安好的。
思及此,叶单给在麟州的王宝宝写了一封信,只是这信还未寄出,王宝宝就背着重伤濒死的王淳找上了门,红着眼睛求叶单救救王淳。
杜秋正好在,给王淳救了下来。
王家人这次是真下了狠手,王淳被打的就剩一口气了,脸上都是血,那副凄惨模样看的顾夜霖直笑,他在重伤的王淳耳边一遍遍的下刀子:“呦呵,王大人几日不见,红光满面的!”
“瞧瞧这打的,啧啧,真惨哦~”
王宝宝听了泪如雨下。
“顾夜霖!”叶单瞪了顾夜霖一眼,顾夜霖见自家媳妇生气,也不敢再闹,乖乖的站在一旁看王淳笑话。
王淳刚醒不久,将顾夜霖的话都听了进去。
许是男人别扭的自尊心与好胜心作祟,王淳挣扎着说:“至少。。。我是。。。我是娶!”
“嘿嘿,只有傻子才在乎这些虚名呢。”
杜秋摸着王淳跳的越来越快的脉搏,让顾夜霖滚出去。他再在这待下去,病人就算不受伤致死也会被他气死。
王淳喜欢男子的事在京中传了许久,如今这名声算是坐实了。
就算此次他不同王宝宝成婚,以后也不会再有世家女愿意嫁他了。王家见覆水难收才狠打了他一顿,扬言不再管他。
王淳用一种相对惨烈的方式博得了同王宝宝成婚的资格。可王淳伤的太重,成婚的日子得往后延延,杜秋干脆给他和叶单改成了一天,都在下月二十举行。
顾家见顾夜霖是来真的,顾言真也顾不得体面,又亲去找到了顾夜霖,希望他收手,不然他就豁出老脸去圣上面前告叶怀月狐媚惑人,勾引良家子弟忤逆尊长。
顾夜霖抱着团团笑的得意:“去吧,圣上已经同意给我和阿月赐婚了,赐婚的圣旨也下来了,您要看看吗?”
顾言真差点一个没忍住又晕过去,他万万没想到就这么一个出色的儿子居然在中榜之后自毁前途。
“你要娶那伊人族可以,像王淳一样娶就是了,京城家里养伊人族的又不是没有。你为何非得是嫁?你是不是成心气我?你是想把我气死?”顾言真哆嗦着问道。
“舅舅和外公说娶的话不能只娶阿月一人,我想来想去,那便只有嫁了~”
“你读书多年,眼看就要一举入朝为官,就为了个这么个伊人族前功尽弃,现在更是背弃父母尊长,你可对得起顾家?可对的起你那在尽心栽培你的舅舅?”
顾夜霖面色一冷:“前功尽弃又如何,我本就不想当官,考学无非是为了给我母亲写书立传正名罢了,我要告诉世人,她不是外室,她是全天下最好最尊贵的女人。是你背信弃义,停妻再娶负了我母亲。我不去皇帝面前告你已是给你和你夫人留了脸面了,你还要去告我?”
顾夜霖站了起来,收起了那副嬉笑的嘴脸,语气前所未有的认真的对顾言真说道:“您记着,我,和我娘从来都不欠顾家,所以。。。。也就谈不上我是否对不对得起顾家。”
顾夜霖话锋一转,将团团举高:“至于舅舅,我也对得起,您看,这是我的亲生儿子,他姓白,随我母姓!我们一家三口,如今各姓各的,这样的结果,您可满意?”
“你。。。。。。!”
顾言真承受不住打击,又晕了过去,顾夜霖将杜秋喊了过来,给他救治后派人送回了顾府。
杜秋摇摇脑袋,打算以后少跟顾夜霖吵架了。这小子嘴越来越厉害了,前几日差点给王淳气死,今天又差点就给他亲爹气死。
也是个神人了。
赐婚的圣旨下来后,顾夜霖在京城的落云寺内花了大价钱单独开了一个祠堂,祠堂内孤零零的立着一个牌位,是顾夜霖母亲的。他作为人子,亲写了一幅白氏家书传供于香案前。
这封白氏家书传里,详详细细的写了大周公主颠沛凄苦的半生,万幸她所留之子不负母亲生前所望,凭借自身努力从一路考过会试,得了功名,才有机会书写此传,给母亲正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