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因对白语的厌恶,哪怕再怎么在心底做建设,但一想到她占据自己妻子的身份,江淮便觉得作呕。
然而这还不是最让人难受的,当时两对新人同时行礼,江淮是用尽毕生的自制才让自己没往师姐那边看的。
师姐说过对辜负她的兄长已经没有半点情谊,但对此一无所知的兄长可不这么认为。
兄长虽然虚伪滥情,但他知道,兄长对师姐多少是有些真心喜爱的,虽然这份喜爱抵不上家里的野心和谋划,但却不见得兄长对婚事毫无期待。
师姐的打算颇为长远,至少现在势必要和兄长虚与委蛇的,那么今天晚上会发生什么?
兄长是否会看到师姐从未在外人面前绽放的,温柔多情的一面?
想到这里,江淮便觉得煞气上涌,眼睛发红,手里的剑蠢蠢欲动,在回房的分叉口,看到兄长转身的背影,他甚至萌生了一股践踏人伦的危险想法。
可现在,江淮却无比庆幸刚刚的忍耐,如果不然,也不会发现等待他的却是如此惊喜。
这就好像,师姐是与他成亲一般_
不,不是像,那就是。
他们一起拜过天地父母,不论造成这样结果的是巧合还是疏漏或者阴谋都无所谓,这便说明他和师姐的缘分才是天注定的。
心里已经狂喜得找不着北,朵朵烟花接连不断绽放照亮了他的内心。
江淮整个人手足无措,仿佛做梦一般:&ldo;师,师姐,你怎么会在这里?&rdo;
师姐的脸色也掠过一丝意外之色,却并无惊慌,江淮便更喜悦了,是不是比起见到兄长,师姐也觉得揭下喜帕的是自己比较好?
白绮见这家伙小奶狗找不着北的样子,便知道也无需太过装蒜,总之现在对方情绪高涨,会自行脑补的。
便幽幽一叹道:&ldo;是阿淮啊,也好,便是事已至此,有片刻余地不用看到你兄长那张脸,也是好的。&rdo;
&ldo;坐过来,陪师姐说会儿话。&rdo;
江淮这身子哪里还由自己做掌控,自然是白绮说什么是什么。
因白绮坐床榻中间,华丽的嫁衣便占地不小,江淮不管是坐左边还是右边,都无法避免与她衣料相碰。
他脸突然就红了,反倒是像羞涩的新嫁娘一般,又讷讷的问:&ldo;师,师姐,我们现在怎么办?&rdo;
白绮漫不经心一笑:&ldo;等吧,这会儿想来你兄长也该发现新娘掉包了,接下来就看他作何打算了。&rdo;
江淮闻言顿时脸上的红晕褪去,整张脸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