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满脸泪水地敲开陆深家大门后,却看到周悠然嬉皮笑脸的靠在门边,见到他,周悠然冲楼上喊,
“张承,你输了。”
“顾宣哭得好惨啊,你欠我一百块,拿来。”
顾宣的眼泪还挂在脸上,就这么呆呆地望着周悠然。
周悠然拍拍他的肩膀,“我跟你开玩笑的啦,祸害活千年,阿深这种大祸害怎么也得活上万年吧?”
“死不了的,就感冒了。”
顾宣盯着周悠然没动,他只觉得一股怒火直冲天灵盖。
这种事能开玩笑吗?
不知道他有多担心吗?
顾宣生平第一次如此气愤,他冲上前去,毫不客气地给了周悠然一拳。
‘砰——’
“哎呀,我的鼻子断了!”
周悠然哇哇大叫。
楼上的张承传来不冷不热的奚落声,“才好。”
周悠然对于张承这种落井下石的态度表示不满,“喂喂,有种你别跟我赌啊。”
“我如果有罪,你就是同谋。”
顾宣也不管这二人唇枪舌战,大步上了二楼陆深的卧室。
床上的人正在挂水,他面色苍白,毫无往日的生气。
尽管已经知道他没事,顾宣还是一阵阵心有余悸,也是在这一刻,他才意识到这个男人对自己有多重要。
顾宣心中五味杂陈。
等到将来分手的那一天,他说不定会哭得让人很烦。
伸手探了探陆深的额头,好烫。
张承简单地说了下情况,顾宣了解到在昨天凌晨那会儿陆深就病了。
也许是烧得太难受才打电话向他求助,而他却在陆深需要自己的时候没有给予一丝关心。
顾宣越想越觉得愧疚。
陆深每天晚上都会打电话,偏偏前天晚上没有,顾宣还当大魔头是太忙了没顾得上自己,也就没有打扰,现在看来是他生病了。
以后大魔头不主动打电话给他,他也要打过去。
张承的手机就一直响,公司里堆积了很多工作都等着大boss点头。
张承接了几个电话之后,“顾宣,陆总就拜托你了。”
然后交代顾宣如何拔针,几点吃药,药片的剂量等等,然后匆忙赶去了公司。
周悠然走之前在门口探头探脑,
“对不起啊,我之前玩笑开重了。”
见顾宣脸色凉凉的,周悠然连忙挥了挥爪子,“小老虎再见,有事给我打电话。”
等到两个人都离开,顾宣起身下楼去给陆深煲粥,再做上几道爽口的小菜。
准备好这一切之后,顾宣又上楼看了看陆深。
还没醒。
不过输液瓶快滴完了,他坐在床边望着那滴管中的液体一滴一滴地往下落,心也跟着一跳一跳的。
房间里很安静。
静得落针可闻。
约莫十来分钟,输液瓶的水滴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