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兵卒?”
关震州大惊失色。
“这怎么可能,这可是官盐啊,劫道者死罪,官吏知法犯法夷三族!
”
秦赢道:“岳父大人,监守自盗这种事还少吗?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
关震州沉默了。
他想起了上次运盐去江南,路上被马贼抢劫,而那为首之人周成,就是江南兵营的人。
当然现在江南四大营不可能再发生这种事,可除了江南,还有别的兵营。
关震州诧异道:“你怎么知道,一定是兵卒。
”
秦赢道:“月婵告诉我,那些劫道的山贼进退有序,攻守兼备,很明显受过严格的训练。
”
“寻常山贼哪有这样的本事。
”
关震州起身,道:“好,今天这趟车,你就替我去吧。
”
他也不跟秦赢客气了。
既然都已经是岳父和女婿,这又不是在宫里,也就用不着太多繁文缛节。
秦赢道:“岳父大人,你还是得去一趟。
”
“这是为了掩人耳目,对方看不到你押运,他们恐怕会知道这是计策。
”
关震州道:“好!
”
傍晚时分。
押运精盐的商队,从乌镇出发。
朝江南的方向行去。
秦赢命令铁浮屠换上了官兵的衣服,用于掩人耳目。
官盐历来由官兵押运。
人手不够时,也会雇佣当地的镖局。
关震州打头阵。
高头大马骑在前面,虽然已经不做镖师,但一骑上马,手持长枪,那种江湖人的杀气便抑制不住。
秦赢化妆成商行里的伙计,默默跟在他身后,老黄,赵虎,田战三人也各自藏在人群中。
出了乌镇十里。
一路太平。
再行半个时辰后,关震州神色逐渐紧张。
眼看着太阳落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