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们都拦不住我,我和小胖,我们俩人一起,突破了包围圈,对着刘峰的脑袋就是一轮大扁踹,他们的四五个人,过来暴打我和小胖俩人,不过我俩,死死的扣住刘峰的头发,就是死都不放手,所以他还是被打,可我和小胖俩人也伤的不轻。
“吗的,放开默默!”
一个声音传来,麻子脸带着好几个兄弟冲了过来,就好像从天而降似的,刘峰的那些手下,在这会儿都不是对手了,战斗很快就结束了。而广播不停的响,那些防暴大队的人,也已经把芮帆还有那些打的正酣的高中部的那些人给拦住了,,还有黄卷毛他们,打的都疯了,搞得有些男老师制止不了他,他在那一直喊着,“老子杀了你们这群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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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我看的真切,这煞笔,被体院的十几个人围成一圈儿,踢的脸肿的跟个猪头似的,不过他被人松开了以后,跟个疯子似的,到处的乱挥动自己的拳头,弄的几个老师都拦不住他,然后直接有一个认识他的男老师,喊了句,“喂,煞笔!”然后一脚把他给踹翻了,他就没力气再蹦跶了。
反观我们这边儿,就比较安静了,除了我、小胖还有刘峰受伤最惨之外,其他的人基本都没受多少伤,我班主任还过来拍了我和小胖一人一下,说你们俩啊,净知道给我瞎惹事儿,你看看,这把人家打的。
我知道,班主任这是故意说我俩的呢,其实刚开始,还是他叫我出马的呢,他是在暗示我们动手。
但现在,有了年级主任,防暴大队还有校长等领导来了,他就装作不知道了,不愧是我的班主任,够聪明,够机智。
最后在防暴大队,以及一众老师的制止下,这一场由忏悔大会转变为两校大战的大暴乱,就这么结束了,不过幸好,没有什么人命的事情发生,因为前车之鉴,也因为真正敢动手,肯下狠手的人,已经被开除了。
刘峰走的时候,我看到他的有一个眼睛都睁不开了,他们体院的一个老师,指着我,说:“如果刘峰的眼睛出了啥事儿,要我赔。”
小胖就呸了声,说:“老子的脑袋瓜子,还是他开的瓢呢!你咋不赔我一个脑袋!”
那体院老师就指着我们班主任问我班主任是怎么教学生的,我班主任也不甘示弱,说,“你们怎么教学生的,我们就怎么教学生的,我倒是没瞧见我的学生打你的学生,倒是你的学生,你瞅瞅,他裤兜里还揣着凶器呢。”
那体院老师还愣了下,想不承认,不过掏了掏,确实是有,我当时感觉好险啊,幸好是我和小胖一开始就把他给打的成个孙子样似的,不然,他真的掏出凶器来,给我们一下,就跟他们体院的人偷袭我们那个高中学生似的,那我们可就惨了。
又没有证据,又百口说不清楚。
很多学生在这次两校大战之后都进了医院,法不责众虽然是这么说,但是,校长还是要把打头的人给揪出来的,就好像我们这边,打的最猛的,芮帆他们,还有一些高三的,反正他们也是即将高考的,,没办法开除,就算开除,也就两个礼拜的时间,大不了不上课呗。所以这也是校长给体院那边的交代。
体院那边,本来是刘峰当老大,什么事儿,应该都是他来扛的,可是尼玛的,他们也来这招,说是他们体院出了好些个体能高材生,可以考上北京体校的,很吊的,一个个,都是种子选手,可以给解放中学加分,于是也就不了了之,抓了几个高二的典型,比如黄卷毛,拿去给警告处分了,并且停学两周,直到分班考试的时候,才准他回来考试,以后才能上课。
所以黄卷毛他们高二的,惩罚才比较大,他们都冤死了,气得不行,我亲眼看到他们离校的时候,骂咧咧的,指着体校那边的人骂,说老子不弄死刘峰他们的,就不是人。
黄卷毛当时还看了眼楼上,发现我在看着他,他不屑的哼了声,就走了。
小叔走了以后,我自从宣布退出了高一老大这个位置以后,他们就不怎么怕我了,还总歧视我的样子,不过,这个招牌,我肯定是要拿回来的。
我们这边儿的人,麻子脸倒是没啥事儿,就是他的有一个兄弟被打破了头,其他的人,大伤小伤都有,但重伤的,都是高三的那一批。
我再碰到芮帆的时候,他对着我笑了下,这个时候我已经不把他当成懦夫看待了,至少,他在最后要离开解放中学的前两个礼拜,他做了一回堂堂正正的爷们,而不是那个就知道跑的孙子。
虽然他的身子也受伤了,手臂缠着个绷带,在学校门口抽着烟,看着来往的学生,我看到他了以后,给他打了个招呼,我说,“怎么,都停课了,还来这儿干啥,不好好歇着,这手,还能高考么?”
他笑了,说:“尼玛,老子考不考又无所谓,我站在这儿,碍着你什么事儿了。”
我说,没碍着我的事儿,我就看着碍眼呢,哈哈。他就笑,说:“要不,我让你一只手,咱俩练练?”
我说:“不必了,我不跟高三老大打,打不过”。他就哈哈笑,说:“你小子,跟我扯犊子呢吧。”
后来他就跟我说了,“你以为我喜欢来这儿啊,在这儿都呆了三年了,经常逃课打架不务正业,吗的,这都快毕业了,就觉着有点儿那什么,舍不得了,草,太蛋疼了,反正在家里呆着,怎么都不得劲,就想着来学校里玩玩,哪怕站在门口瞅瞅你们这群煞笔也行啊”。
我骂了句,“你才煞笔呢。”
他哈哈笑,我说:“你是不是闲的蛋疼,贱得慌啊,人家抓逃课的时候,你又逃课,人家让你在家休息你又想着来学校,你不是闲的慌么?”
他这回没跟我反驳,就是点了根烟,反正也没在校内,没人管,那边的几个保安,瞅了我们一眼,没说啥,就指指点点了一下,估计知道我们是不良少年,他弹了弹烟灰,笑了下,说,“默默,我告诉你哈,这学校,就是这样的一个润色剂,你来了学校,就相当于你被染色过了,就有了学生的身份,哪怕你没念书,没好好学,你也是个学生,哪怕毕业了,也曾经是个高中生,曾经是解放中学的一份子,哪怕,你讨厌这里的老师、学生。”
他看了眼天,“其实吧,你小叔,做的不错,是个男人,我也佩服他,平哥也是,我也佩服他,但我没他们那样的拼劲儿,你知道不,我没法那么拼,我家里就我一个儿子,我爸妈去的早,就留下我一个人,还有我爷爷奶奶,他们都快八十岁了,要知道我杀了个人,砍了个人,出了什么事,那他们就别活了,那我在这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就这么没了,你说,我还敢么?”
我愣住了,我一直以为,芮帆,是那种奸诈的伪君子,一个胆小的精明人,所以一直以来,他都是帮苏平善后的那个小弟,苏平他们走了以后,他也不站出来重振旗鼓,把高三的混子们都拉拢起来,相反,他还放任他们。
他呵呵笑了下,掐灭了眼,,看着我说,“怎么样,前天那一战,没给咱们高中部丢人吧?”
我摸摸鼻子,说:“还行,不过你没把刘峰给打趴下啊,他是体院老大,你没跟他打,就没代表你打败了体院。”
他冷笑,说:“你个犊子,我让给你了,你得了便宜还卖乖,而且,我和他也没啥仇怨,我和他们最多的,就是他们高级部的那些,而不是刘峰这个刚进去的小新人,你懂么,不过……”
他长长喘了口气,撩了下飘逸的头发,笑道,“以后,这解放,就是你的了,刘峰,你应该能拿下吧?”
我笑了下,说肯定的,他说,“噢,对了,你还有学业,我记得你可是你们级部第一啊。”
我愣了,问他怎么知道的,他笑着说,“我咋不知道,我天天跟着苏哥,他知道的,我就知道,我又不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