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br>
“我道是谁那么大胆子敢跟我抢老婆呢,原来是你们,大学士庆复,四川巡抚纪山,你们真是好样儿的,竟敢爬到我头上来撒野!”
袁士弼大惊失色,“女婿,不可!”急忙上前阻止。
但金日理也不理他一眼,黄希尧与玉弘明一人掰他一条手臂也动不了分毫,随后赶来的翠袖几个人也黯命拉他、扯他、揪他、劝他、哀求他、命令他,可是没人劝得了他,直到那两个吊在半空中的人比他们更惶恐的大叫。
“贝贝贝贝贝贝……贝子爷!”
金日冷哼一声,双手一甩丢下他们,两人踉跄落地,顾不得先站稳,慌忙甩袖哈腰见礼。
“见过贝子爷!”
贝子爷?
众人的惊恐慌乱霎时僵住,十几颗脑袋一起呈现空白状态。
他俩在叫谁?
“我以为你们不认得我了呢!”金日冷然负手而立。
怎么可能不认得!
那张脸是庄亲王府的“特产”,谁敢不认得!
“卑职不敢!卑职不敢!”庆复与纪山争相哈腰,诚惶诚恐。
“不敢?”金日皮笑肉不笑地咧咧小嘴儿,“撇开固山贝子的身分不谈,我也不过是宗人府右宗人、镶蓝旗满洲都统罢了,管也管不到你们头上。不过……”
庆复与纪山的脸更苦。
没错,一般的贝子他们不一定会怕,但这位贝子不怕可不行,他的后台可比谁都硬啊!
金日冷笑。“这回我出门,额娘一再叮咛我、嘱咐我,无论如何非得给她带个媳妇儿回去不可,这会儿你们竟想跟她抢儿媳妇,额娘不抓狂才怪,而一旦额娘抓了狂,阿玛……”
“不不不,贝子爷请千万恕过,万万别给那两位知道啊!”庆复与纪山慌得脸色大变,冷汗涔涔。
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那位,一提到那位,他们就觉得已经踏进棺材一半了。
“别给阿玛、额娘知道?”金日斜睨着他们,大剌剌的坐上主位。“两位,请说出个理由来,为何贝子爷我不给他们知道这事儿,嗯?”
“这……”庆复与纪山满头大汗跟下大雨没两样,还夹带冰雹。“贝子爷,您明白,早知是贝子爷您看上,不,中意袁家大小姐,我们两个谁也不敢心存这份妄想,是卑职两个糊涂,贝子爷大人有大量,请千万恕过!”
“是这样儿么?”
“是这样儿,贝子爷,确是这样儿!”
抚着光滑滑的下巴,金日目光阴沉沉的注定他们,瞅得他们两颗心几乎从嘴巴里跳出来。
好半晌后——
“好吧,贝子爷我考虑考虑。”他懒洋洋地说。“那么,若是两位没别的事儿了,可以请了吧?”
“是,是,卑职告退,卑职告退!”两人争先恐后转身要落跑。
“回来!”
两人窒着呼吸回身。“贝子爷?”
“帮我转告重庆镇赵总兵一声,他那二儿子贝子爷我定下了,别给乱订亲事,不然贝子爷我饶不了他!”
“是,是!”
“走吧!”
两人慌慌张张逃之夭夭,一路逃回战区最前线,那里还比这里安全。
金日吁了口气,又扬起一脸纯真无邪的笑,“好,解决了,这下子他们应该不敢再来嘬雷子了!”起身,拉起一脸呆样的翠袖。“走,我饿了,该去伺候你夫君的肚子了!”
他们相偕走出厅,转个弯儿就不见人影了,而厅内众人仍处于终极冻结状态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