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仁王雅治坐上前往意大利罗马的飞机的同一天,在日本,神奈川县藤沢市立海大,切原赤也拽着自己的网球袋飞奔着闯进了网球场。
“是赤也。”刚刚结束一场热身赛的丸井文太站在球场边,放平的右手抵着额头做眺望状,然后冲自己的搭档杰克桑原努努嘴。
切原赤也像一个小炮弹一样扎进了学长们的训练场地,眉毛都快扭在一起了,他抬起头在有些陌生的网球场环望一圈,紧接着奔向了离自己最近的柳莲二。
“柳学长。”切原赤也撑着膝盖喘了喘,顺过了气这才看向柳。“听说昨天早上有收到仁王学长寄回来的信。”
“赤也的消息可真灵通。”幸村精市从切原赤也身后走了过来,他绕着卷发少年打量了一圈。“不错,看来训练没有懈怠。”
切原赤也咧着嘴露出自己的大白牙,手拍胸脯。“那当然了,我可是立海大的二年级王牌。”
刚音刚落,他脸上灿烂的笑凝固了一瞬。
“现在已经是立海大国中部的部长了。”幸村精市笑着补充道。
“部长~”切原赤也往对方旁边蹭了蹭,下意识地撒娇就仿佛他还是那个被学长们宠爱照顾的学弟。
“好了。”真田弦一郎揪住切原赤也的领子,将他往后拉了拉。“已经是做部长的人了,要有做部长的样子。”
从真田弦一郎的魔爪下挣脱出来,切原条件反射地捂住脑袋窜到了柳莲二的身后。
“网球部那边的训练应该还没有结束吧,你作为部长逃训?”真田弦一郎严肃地盯着切原赤也。
“好了,弦一郎。”幸村精市拍了拍真田的肩膀。“赤也也是听说雅治来信的消息,有些兴奋了。”
站在一边的切原听着幸村精市的话不停点头,一脸赞成。
真田弦一郎最后还是没有追究切原赤也逃训的事情,被学长们宠溺着成长的小海带迫不及待闯进了高中部的部活室,身后跟着把他惯得不像样的学长们。
切原赤也不是第一次来高中网球部的部活室了,确信自己在下一年一定又会和自己的学长们一起征战高中全国大赛的切原赤也常常在国中部部活结束后跑来找自己的学长们,起初甚至会在高中部的校园里迷路,现在总算是把路走熟了。
“信在哪里?信在哪里?”将网球袋提起来放在办公桌上,他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围着桌子打转。
柳莲二将自己的笔记本放在切原赤也的网球袋旁边,顺势坐在了桌前的椅子上,看着他像一只哈士奇那样在部活室里跑来跑去。
丸井文太站在部活室门边抓着瓶子仰头喝了口水,另一只手指着和自己隔了一个桌子的部活室最里边顶着墙的小柜子,为了表示强调他的食指使劲朝柜子的方向戳了戳。
切原赤也有些困惑地朝丸井文太指着的方向望去,眼神瞬间一亮。
“是这个吗?”他半蹲在柜子前,握紧柜子上端抽屉上的圆形把手,一脸兴奋地拉开。停顿了几秒后,又将抽屉下的小柜子的门拉开,将半个脑袋塞了进去。
“你在干什么啊?”丸井文太走上前来揪住切原赤也的领子将人从柜子里拉出来,被拉得重心不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的切原抓着自己的卷发一脸迷惑。“我什么都没找到啊。”
“怎么会?昨天我亲眼看着部长将信放进去的。”丸井文太说着低头看向柜子半开的抽屉。
抽屉里什么都没有。
“部长,信不见了!”丸井文太大叫一声让开身子,让大家都能看到空荡荡的抽屉。
柳莲二走到柜子前蹲了下来,低着头往抽屉里面望,手伸到抽屉里面来回摸索。
“没有。”搜索片刻无果后,他站起身摇摇头。
不会是遭贼了吧,大家将整个部活室都检查了一遍,发现除了那封信什么都没有丢。
“怎么会有人只偷一封信。”坐在办公桌前面真田弦一郎问。
“如果真的丢了那也没有办法了,大家有时间一起重新写一封吧。这次还可以把赤也也加上去。”幸村精市无奈地提出解决办法。
也只能这样了,时间也不早了,等明天和其他正选说了这件事再商量什么时候重新写信吧。在所有人离开部活室后,柳莲二锁上了部活室的门。
深夜,部活室的柜子在黑暗之中晃动了一下,一道微弱的光从抽屉缝隙中亮起,片刻后亮光消失,一切归于沉寂。
没有找到那封写给仁王雅治的回信,第二天不甘心的切原赤也一大早又跑去了立海大高中网球部,今天他打算再仔细找找。
“柳学长,昨天没找到那封给仁王学长的信,今天我翻箱倒柜也要找到。”切原赤也挺着胸插着腰站在部活室门口对柳莲二说。
“赤也,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也不用来这么早吧。”柳莲二无奈地掏出口袋里的钥匙,打开了部活室的门。门刚打开一个缝,切原赤也就像一条鱼一样顺着缝挤了进去。